“除此之外,可還看出些什麽了?他們身上中的毒,可能看出是出自何處?”言瑞明神色肅然,語氣沉重的問道,目光掠過依然大睜着眼,表情驚恐的年氏,微微皺起了眉頭,看她的表情,臨死前定然是見到了什麽令她驚恐不已的事情,否則不會在死後還保持着如此神情。
仵作聞言忙回道:“小的無能,對醫毒之術一竅不通,并不知曉夫人體内中的是什麽毒,還請相爺恕罪。”說中擡手擦了一下額上的冷汗,他若是懂得醫毒之術,又豈會做一個小小的仵作。
“本相知道了,有勞了。”言瑞明緊皺着沒有看着地上的年氏,片刻後收回視線,看着一旁的胡煥之道;“胡大人,希望你能盡快找出殺害内人及大舅哥的兇手,也好告慰内人兄妹的在天之靈。”
胡煥之擦了擦額上的汗,連忙上前應道;“請相爺放心,下官一定會盡快将殺害相爺夫人的兇手找出來繩之以法。”
胡煥之的話剛說完,一直撲在年氏身上哭泣的言書婷突然擡起頭,憤憤然的說道:“還找什麽兇手?兇手不就在哪嗎?胡大人,她就是兇手,是她害死娘親的,你馬上把她抓起來。”說着的同時起身,纖纖玉指直指站在人群後面的言書雲。
言書婷這一指,讓言書雲頓時成爲了所有人的焦點。
對于言書婷的指控,胡煥之看了神色絲毫未變的言書雲一眼,頗有些爲難的開口道:“相爺,這……”
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件事了,按理說言七小姐受到指控,他該将其作爲嫌疑人帶回衙門審問一番,可偏偏對方不但是左相府的七小姐,再有幾天就要和當朝寒王成親了,是準寒王妃,他小小一個京兆尹,豈敢将她當做嫌疑人收押審問?除非他不想活了。
言瑞明本就陰沉的臉色此時更顯的難看了不少,正待開口說點什麽?卻被言書雲毫無波瀾的聲音打斷。
“父親,既然三姐執意指控書雲是兇手,書雲願随胡大人去衙門一趟,配合胡大人的調查,以證明書雲的清白。”言書雲淡淡的看了言書婷姐妹一眼,波瀾不驚的上前行禮道。
“賤人,你還我娘命來。”言書婷卻又在此時發難,幾步朝言書雲沖過去,惡狠狠的揚手就想打人。
“給本相住手。”
言瑞明怒吼的同時,言書雲面不改色的擡手握住了言書婷落下的手腕,目光冷淡的看着她滿是憤恨神色的俏臉,語氣淡漠的說道:“三姐,看在你我姐妹一場的份上,你三番四次的無端指控我便忍下了,所以請不要得寸進尺,我的容忍度也是有限的。”說完重重的甩開了她的手。
“爹,您看看,當着您的面這個賤人都敢威脅我,就是她害死娘的,爹你要爲娘報仇。”被言書雲的力道推的踉跄了幾下才站定的言書雲,立刻扭頭理直氣壯的向言瑞明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