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她方才的那番話,心髒更是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充滿憎恨的眼神中又夾雜着一絲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恐懼,緊緊的抓着胸口大口喘息了幾次,這才平複下心頭翻湧的情緒,眼裏的恐懼褪去,隻剩下濃烈到仿佛能化作實質的憎恨,“不行,我決不能這麽坐以待斃。”自言自語的說完之後,立刻從地上起身,将身上的衣衫穿好,深吸一口氣沉下情緒,開打門,隻是這腳還沒邁出去,就被門外已經醒過來的侍衛攔住。
“夫人,你不能出去。”那侍衛攔下年氏時,臉色有些不好的晃了晃腦袋,他總覺得之前好像發生了什麽事?但他就是想不起來。
年氏看着攔住她去路的兩個侍衛,臉色頓時一沉,厲聲道:“那個臭丫頭究竟給了你們多少好處?你們竟由着她随意出入佛堂?”
言書雲來的時候,她并沒有聽到外面有什麽響動,所以年氏便以爲,兩個侍衛是被言書雲收買了。
兩個侍衛聞言一愣,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不明所以的道:“夫人在說誰?小的們不明白。”
年氏見他們不像是在撒謊,眉頭微微皺起,心想莫非是自己想錯了?不過她現在也不在乎這個問題,暗吸一口氣調整了情緒,對他們說道:“你們去把琴兒請來,就說我要見她。”
“現在嗎夫人?”侍衛又是一愣,擡頭看了一眼夜色,有些不确定的問道。
聽他這麽一說,年氏才想起來,此時正值半夜,女兒早已入睡,想着擡手揉了揉額角,說道:“明日一早去請。”說完轉身回屋,她得好好想想,該怎麽對付那個臭丫頭?
言書雲離開年氏的佛堂後,再悄無聲息的回到梅園,沒有驚動任何人,她今天去找年氏有兩個目的,第一自然是想從她口中問出‘言書雲’生母的葬身之地,第二嘛,自然是刺激一下她,要知道人在被某些太過強烈的感情沖擊的時候是會被蒙蔽心智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的,而她要的就是年氏失去理智。
翌日一早,言書琴聽到母親要見她,趕緊的去了佛堂,剛走到佛堂外,就看到母親一臉急切的樣子,心裏不禁咯噔了一下,連忙走故去說道:“娘,出什麽事了?”
“琴兒,你跟我來,娘有話和你說。”年氏一把抓過女兒的手拉着她就忘内室走去,等到了内室,立刻從懷裏拿出一封信,遞到她面前道:“琴兒,你馬上讓人把這封信給你舅舅送去。”
接過信,言書琴看着母親的神色,看出她眼裏藏着的急切,忍不住問道:“娘,究竟發生什麽事了?這封信……”
“琴兒,你别問太多,趕緊把信送出去,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也千萬不要看這信的内容,明白了嗎?”年氏不等她說完,就有些不耐的打斷,随即神色認真的叮囑了一番。
“娘放心,女兒明白了。”言書琴看着母親嚴肅的神色,隻好收斂起好奇心,乖巧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