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去大理寺了?”
聞人珏聽到淩夜的禀報,眉頭頓時皺起,他這個時候去大理寺幹什麽?想着吐出一口氣,擡手掐了掐眉心道:“可查出來了?裏面的人當真是本宮的小舅?”
“回殿下,據屬下打探得知,裏面的人确實是餘大人不錯。”淩夜恭敬的回道,大理寺的監牢看管的再嚴密,他要打聽一些事情,還是有門道的。
聞人珏的臉色變了變,沉吟了片刻才說道:“本宮知道了。”說着對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下去。
淩夜沒有說話,隻是恭敬的行禮後,就退出了殿外。
聞人珏在偏殿中來來回回的走了幾趟,腳步一頓,這才轉身走出偏殿,直接去了餘貴妃的宮裏。
“這件事我已經知曉,皇兒稍安勿躁,如今我們就要以不變應萬變,絕不能自亂陣腳,若是被皇上察覺出點什麽?到那時,我們就難以脫身了。”餘成乾沒死的事情,在早朝之後,就有人禀報了餘晚晴,所以在兒子找來商量這件事時,她表現的很冷靜。
看着兒子依然緊鎖的眉頭,餘晚晴溫聲安慰道:“皇兒無需如此擔憂,我想寒王查實的證據多半都是直指成乾的罪狀,我其他人牽扯不多,隻要成乾閉口不語,便牽扯不到我們。”
聞人珏的臉色并沒有母妃的話而好轉,而是看着她憂心忡忡的說道:“母妃,這點兒臣自然明白,可母妃怎能保證小舅不會開口?”
“皇兒可别忘了,他再怎麽說也是我的親弟弟,成乾的性子雖然亂來了一點,但他是餘家人,明白事情的輕重,所以皇兒,你一定要沉住氣,千萬不要自亂陣腳。”餘晚晴繼續安慰着,對這一點,她還是很有信心的。
“母妃,要不要……”聞人珏還是不放心,說着眼裏的殺意一閃而逝。
餘晚晴當即搖頭,“不行,皇兒你怎麽還不明白?若是成乾現在出事,皇上第一個懷疑的會是誰?是餘家,是我們母子,所以皇兒,聽母妃的,什麽都不要做。”
“母妃說的是,是兒臣愚鈍。”聞人珏臉色終于好了一些。
與此同時,在同安城的驿館内,聞人白正在看着手中的消息,臉上挂着讓人尋味的笑容,片刻後收起手中紙條,嘴角的弧度擴大,似是自言自語的低喃道:“這麽好玩的事情,本殿下怎麽能不參一腳?”說完後朗聲道:“血劍。”
“屬下在,殿下有何吩咐?”血劍應聲進屋,恭敬的詢問道。
聞人白嘴角勾起一抹詭谲的弧度,擡手對血劍勾了勾,等他走到跟前,湊到他耳畔一陣低語,末了道:“明白了嗎?”
“是,屬下明白。”血劍恭敬的應諾道,行禮後退出,剛走到門口就碰上了南文月,忙行禮道:“見過公主殿下。”
南文月看了一眼屋内,對血劍點了點頭就走了進去。
不多時,一隻信鴿從驿館中飛出,撲騰着翅膀在空中盤旋了一圈,徑直朝京城的方向飛去。
第二天皇帝并沒有如他所言親自審問餘成乾等人,隻因爲皇帝偶感風寒無法上朝,這件案子就這麽暫時的擱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