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譚有爲見狀,往前追了一步,見他頭也不回的就走了,臉上的小心翼翼也收斂了起來,回頭看着其他幾人,說道:“你們怎麽打算?”
“還能怎麽打算?他要是倒台,我們也别想逃脫,傾巢之下焉有完卵?”另一個大人面色陰郁的說道,早在餘成乾上任陳州知府那一天開始,他們就和他成了一條船上的人,船要是沉了,他們誰也跑不了。
“那怎麽辦?我們總不能就這麽幹等着吧?萬一寒王要是真查出點什麽?那我們豈不是全完了?”另外一人也一臉凝重的說道,沒有見到寒王之前,他們還抱着一份僥幸,想着說不定他會看在餘成乾是皇親國戚的面子上留情三分,現在看來,他們這份期望怕是要落空了,一看寒王就是那種絕不會徇私舞弊的人。
“還能怎麽辦?依照餘大人的指示,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譚有爲說着眼裏閃過一絲狠毒的光芒,擡手在各自前座了一個抹殺的姿勢,此時的他,哪裏還有剛才面對寒王時的緊張樣子。
其他幾個人對視了一眼,彼此心知肚明的點了點頭,随後也跟着離開。
再說聞人禦這邊,離開喜福樓之後,聞人禦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酒樓,等走出一段距離,才低聲對言書雲說道:“雲兒可看出些什麽了?”
言書雲扭頭看了他一眼,低聲道:“王爺問的是什麽事?若是那些百姓的表現,我隻想說太刻意了,若是問那些官員的表現,我隻有兩個字,心虛。”
沒錯,就是心虛,除了餘成乾,其他那幾個官員,都不敢正眼看聞人禦,目光閃爍不定,而他們還隻以爲隐藏的很好,其實隻要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了。
再說之前在大街上時不時上演的‘官民一家親’的戲碼,她也仔細的觀察過那些主動上前和餘成乾攀談的人,他們或是賣魚的或是賣菜的,無論是穿着打扮都毫無破綻,唯獨他們的眼神不對,一般人見到他們和餘成乾在一起,至少會好奇的打量一下,而這些上來和餘成乾攀談的人,無一例外,對他們沒有半分好奇,這就說明,他們或許早就知道他們的身份,‘官民一家親’的戲碼是故意演給他們看的。
聽完言書雲的話,聞人禦微微點頭贊同她的說法,他心中也和她想的差不多,眼神沉了沉,低聲道:“不管他想玩什麽花樣,我們隻需要按兵不動就行,待拿到鄭榮的那本賬冊,我們就可以直接拿人回京。”
言書雲點點頭,不動神色的打量了四周一眼,低聲道:“王爺,在次期間一定要小心,餘成乾絕不會讓我們安安穩穩的待在陳州。”
聞人禦點點頭,“他不讓我們安穩,我們也不能讓他太舒坦。”說着眼裏閃過一抹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