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聞人禦幾人聚在一起喝酒時,客棧角落的一個房間内,幾個身穿粗布麻衣的男女聚在一起,正在商議着什麽?其中一個看上去有四十來歲,長的異常普通的女人最先說道。
“找到了。”另外一個中年漢子點了點頭,起身走過去将窗戶打開,指着下面的一個房間說道:“就在那裏!”
其他人聞言,紛紛起身圍攏過去,順着他的手指看去,就見下面有兩個小院,其中一個院外守着官兵,而他們的目标就在那裏。
“馮大嫂,我們什麽時候動手?”說話的中年男人回頭看着最先說話的女人,語氣略帶恭敬的問道。
被稱爲馮大嫂的女人看了看下面相鄰的兩個院子,沉吟了片刻才說道:“今晚三更一過就動手。”說完後再次看了一眼下面的兩處院子,轉身回到屋中。
“六皇兄,太子殿下,時辰不早了,你我明日皆要趕路,還是早些休息爲好,我敬你們一杯,祝你們一路順風。”酒過三巡,聞人禦端起酒杯,客套的對兩人說完後,不等他們說話就将杯中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起身準備離開。
“八弟,别這麽掃興,我們不是說好今夜不醉不歸嗎?來,坐下繼續喝。”聞人白手裏把玩着酒杯,看着起身的聞人禦,不緊不慢的說着。
南文宇也在一旁說道;“是啊!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馬難追,王爺現在走,豈不是太不給本太子和六皇子面子了?”
聽到兩人的話,聞人禦複又坐下,臉上神色絲毫未變。
“這就對了嘛!這好不容易離開京城,沒人束縛着,當然要喝個痛快了,來,我敬兩位一杯。”聞人禦一坐下,聞人白就拎起酒壺将他空置的酒杯倒滿,随後笑呵呵的端起酒杯向兩人敬酒。
“六殿下,寒王爺,請!”南文宇也跟着端起酒杯,回敬聞人禦兄弟二人。
聞人禦看着兩人,眼底閃過一絲暗光,不動神色的端起酒杯,一言不發的回敬了兩人一下,仰頭将杯中酒飲盡。
三人推杯換盞,你來我往,不多時桌上便多出了兩個空酒壇子,席間三人很少說話,尤其是聞人禦,默默的喝着酒,除了偶爾回答一下聞人白兩人的話,他甚少主動開口,臉上也一直沒有絲毫的情緒變化,無論喝了多少,都穩如泰山的坐在那裏,對于兩人的敬酒,也是來者不拒。
這一來一往的,聞人白和南文宇面上都露出了一抹微醺的神色,兩人看着聞人禦沒有絲毫變化的神色,不禁對視了一眼,南文宇舉杯笑着道:“寒王爺真是好酒量,來,我們再喝。”
邦邦邦……哐當……
南文宇的杯子剛舉到唇邊,外面就響起打更人的聲音和一聲很細微的器皿破碎的聲音,緊接着門外響起敲門聲,“殿下,不好了,有人劫囚。”
三人聞言同時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起身,轉身奔出房間。
一直等着聞人禦的消息沒有睡下的言書雲,聽到外面的動靜,頓時起身,打開房門走出來,對同樣聽到聲響出門查看的驚羽道:“怎麽回事?”說着望向他們背後的方向,打鬥聲是從後面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