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書琴姐妹這時也來到屋中,看着被丫鬟們摁住手腳還不停的掙紮喊癢的母親皆是一驚,兩姐妹對視一眼,連忙跑過去,言書琴率先開口道:“爹,娘這是怎麽了?”她晚膳後與她說話是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現在就成了這副樣子了?
“癢,好癢,放開,放開我。”被按住手腳,年氏掙紮不開,可身上的瘙癢仿佛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讓她痛苦無比,面色有些猙獰的嘶吼着。
言瑞明看着年氏的樣子,眉頭皺的都能夾死蚊子了,沉聲道:“大夫怎麽還沒來?”
屋子裏的人都沒有回答他的話,他們誰有能知道大夫什麽時候來呢?
言書婷看着痛苦的母親,忽然想到什麽?驚聲道:“一定是那個賤種,一定是她對娘做了什麽?”
“婷兒,不許胡說!”年氏神智尚且清明,一聽到女兒的話,心裏咯噔了一下,若是被老爺追問起來,那麽上午之事便瞞不住,到時受到責罰的,一定會是婷兒。
言瑞明自然知道三女兒口中的‘賤種’指的是誰?臉色募的一沉,厲聲道:“這和書雲又有何關系?說。”
言書婷聽到父親帶着點點憤怒的聲音這才差距自己說錯了話,臉色一白,有些焦急的看了母親一眼,然後搖頭道:“爹,沒什麽,女兒什麽也沒說。”
“你當爲父耳聾了不成?還不快如實說來,這件事和書雲有何關系?”言瑞明面色嚴厲的看着驚慌知錯的言書婷,看着她閃爍不定的目光就知道他們定然有什麽事瞞着他,想到往日裏她們最常做的事就是去找小女兒的麻煩,臉色不由得變得更難看了,“說,你是不是又去找書雲的麻煩了?”
“爹,我沒有!”這話言書婷倒是說的理直氣壯,她确實沒去找言書雲的麻煩,而是找了言書雲帶回來的那個小屁孩的麻煩,至于後面的,她堅決不能說,要是讓父親知道她訛詐了言書雲一百兩銀子不說還沒當衆扒了衣服,她一定會被罰的。
言書琴看着生氣的父親,眸光閃爍碌一下,說道:“爹,您又怎知是三妹去找七妹麻煩?三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向口沒遮攔。”
一旁的年氏也強忍下蝕骨的癢意,爲女兒開脫道:“老爺,婷兒也就是随口那麽一說,當不得真,老爺您早有吩咐,她們都謹記着,又怎麽會去找書雲的麻煩。”
“沒有最好。”言瑞明這時臉色才好了一些,看着言書婷厲聲道:“書婷,你記好了,若是再讓爲父聽到你嘴裏吐出‘賤種’這兩個字,定不輕饒。”
“知,知道了爹。”言書婷吓的一個哆嗦,趕緊答應。
“老爺,大夫來了。”就在這時,采香走進内室禀報。
雨趴在屋頂上,透過解開的瓦片看着下面,将他們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聽入耳中,在聽到言書婷的話時,險些忍不住動手,這個該死的臭女人,竟然敢罵少主是‘賤種’,真想把她那張臭嘴撕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