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書雲,你太放肆了,想要找個借口也找個像樣一點的,如此荒謬的借口本夫人豈會相信?”年氏冷冷的呵斥道,緊接着又說:“你當衆羞辱婷兒,竟還如此理直氣壯,你真當本夫人不敢對你如何嗎?”
“大夫人自然是敢對書雲如何?畢竟書雲在這府中沒有放肆的資本,不是嗎?”言書雲語氣平淡,半點也不受年氏話語的威脅,說着停頓了一下,接着道;“至于大夫人說書雲大庭廣衆之下羞辱三姐,這個罪,書雲可擔待不起。”
“你還敢強詞奪理,你當衆扒了婷兒的衣裳,還敢說你沒有?若是讓人傳揚出去,婷兒的名聲何在?日後還如何嫁人?”年氏拍了拍懷中女兒的背脊,看着言書雲無動于衷的樣子,臉色越發的難看了幾分,說完後沉聲吼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麽?還不快這個無法無天的臭丫頭給本夫人關起來。”
“大夫人,書雲敬你是長輩,不願與你多做計較,若大夫人一再咄咄相逼,就莫怪書雲不尊老了。”言書雲的神色也冷了下來,看着年氏懷中的言書婷,冷冷的道:“大夫人若是擔心三姐的名聲,書雲倒是有個辦法,大夫人大可問問,今日都有誰看見了,若誰看見了便剜了她的眼睛,若誰說出去便割了她的舌頭,如此一來,想必三姐的名聲也能保住。”
言書雲的話說的平常,卻吓得在場幾個丫鬟花容失色,連忙驚慌的跪下。
“大夫人,奴婢什麽也沒有看見,什麽都不知道。”
看着跪地求饒的丫鬟們,言書雲眼底閃過一絲冷光,看着臉色黑的快能滴出水來的年氏說道:“大夫人,你看她們不是什麽也沒看見嗎?想必也不會損害道三姐的名聲,當然,若是她有的話。”
言書婷驕縱跋扈之名在這京城早已人盡皆知,走在大街上,行人都對她退避三舍,京中的有點名望的人家都不願意與她結親,以至于現在已經及第一年,也無人上門提親,哪怕她是左相府的嫡親二小姐,也無人敢招惹,就怕娶回去不是兒媳婦,而是難以伺候的祖宗。
“言書雲,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年氏當真是要被言書雲氣死了,面紅脖子粗的怒喝了一聲,緊接着揚聲道:“來人,來人啊!”
“大夫人,你還是别喚人來的,若被那些下人看了去,三姐怕真的一頭撞死了。”看着被氣的失了理智的年氏,言書雲好心的提醒道,目光意有所指的落在她懷裏僅僅披着一件外衣的言書婷身上。
年氏低頭看了一眼女兒,這才回過神來,看着快步來到花園的幾個下人,一把将女兒抱緊,對着他們怒吼道:“退下,都給本夫人退下。”然後轉手将懷裏的女兒推給旁邊的紅姑,“紅姑,馬上送婷兒回房,快。”
“是,夫人!”紅姑趕緊摟過三小姐,将她身上披着的外衣拉好,護着她離開花園。
言書雲見言書婷被送走,朝着年氏盈盈一拜,“大夫人若是沒有其他教誨,書雲……”隻是話還沒說完,就就突然上前的年氏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