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何事令陛下煩惱?若臣妾能爲陛下分憂,定當義不容辭。”沈淑梅倒也是微微有些詫異,要知道往日皇帝雖然對她也算是恩寵,但從來不會與她商議什麽事?
東臨帝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看着神色始終保持着平和的皇後,将趙正狀告餘成乾的事情叙說了一遍,末了問,“皇後覺得,朕該派何人前往徹查才爲妥當?”
“陛下,可否容臣妾想想?”沈淑梅再次訝異,她沒想到,皇帝竟然會與她商議政事,不過想到涉事人的身份,她也就了然了,如今這宮裏,就數那餘貴妃最爲得勢,就連自己這個皇後也不被她放在眼裏,如今她弟弟被人狀告,派去徹查之人确實應該慎重。
東臨帝聞言點了點頭,“皇後盡管說說自己的想法,無需顧忌。”說完端起蘇秀婉剛剛放到他面前的茶,輕呷了一口。
沈淑梅将朝中各大小官員想過來一遍都覺得不妥,就算是派左相言瑞明去,他也未必不會看在餘貴妃的面上對事實隐瞞三分,其他的人就更不用說了,誰也不願意開罪當朝儲君不是?想着腦海中忽的靈光一閃,倒是想起一個人來,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正在品茶的皇帝,微微閃爍了一下,才道:“陛下,臣妾妄言,若是所言不妥,還望陛下恕罪。”
“無妨,說吧!”東臨帝放下茶碗看了皇後一眼,點點頭道。
沈淑梅暗暗深吸了一口氣,道:“陛下,要說這何時的人選,這滿朝上下,恐怕隻有他最合适!”
“哦?不知皇後說的是何人?”東臨帝神色平靜的問道。
“寒王!”沈淑梅說完後,有些提心吊膽的看着皇帝,她現在也吃不準皇帝對寒王究竟是什麽心态?所以很怕一不小心就觸怒了他。
東臨帝沒有說話,沉默了片刻忽的起身,道:“朕還有些事要處理,就不打擾皇後禮佛了。”說着轉身快步離開。
沈淑梅趕緊起身相送,“臣妾恭送陛下!”待人走後,沈淑梅起身,走到殿門口看着宮門,沉默了片刻開口道:“秀婉,你說陛下究竟在想什麽?”
“奴婢愚笨,無法猜透陛下心思。”蘇秀婉欠身行禮,她這話并非謙虛,若是她發現,近來皇帝的一些所作所爲,實在是讓人猜不透看不清,就比如他對寒王的态度,不近不遠的讓人摸不透。
“也是,陛下的心思,誰又能猜得透呢?”沈淑梅擡頭看着天空輕歎了一口氣,轉身入了佛堂。
而此時餘貴妃宮裏,餘晚晴和聞人珏母子相對而坐,正說着話,憐香忽的進來了,恭敬的禀報道:“啓禀娘娘,太子殿下,方才收到宮外消息,有人當街刺殺左相府七小姐一行。”
“什麽?當街刺殺?什麽時候的事?”餘晚晴母子聞言,同時變了臉色,對視了一眼,餘晚晴追問道。
“回娘娘,禀報的人說,就在一炷香前。”憐香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