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将内息運行了一周天,就察覺到屋裏有人,立刻睜開眼睛,看着立于眼前的男人,聲音有些嘶啞的問道:“你是誰?”
驚羽對上她銳利的視線,心髒微微一顫,目光閃爍了一下,抱拳行禮道:“寒王貼身護衛驚羽見過言七小姐。”行完禮将手裏拎着的包袱呈到她面前接着說道:“這是王爺爲七小姐準備的東西。”
言書雲戒備的神色消弭,目光從驚羽的臉上移到他手裏的包袱上,眼裏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緒,啞聲說道:“請你轉告王爺,書雲感激不盡。”
驚羽沒有說話,隻是上前将包袱放到她身邊,然後後退兩步,拱手道:“告辭!”話落人已經消失在屋中。
言書雲扭頭看着旁邊紋絲不動的窗戶,目光沉了沉,寒王身邊的護衛武功都如此深不可測,那他……想着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收回視線看着放在身側的包袱,凝視了片刻才伸手打開,看着裏面放着的衣物,傷藥和兩個饅頭,心情複雜,片刻才拿過饅頭慢慢吃起來。
剛吃了兩口饅頭,就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言書雲目光一凜,側耳傾聽了一下,發現是紅月的腳步聲,緊繃的身體頓時放松,繼續吃着手裏的滿頭,她倒是沒有想到,紅月還會來她這裏。
院外,紅月來到緊閉的房門外,小心翼翼的擡手敲了敲門,“七,七小姐,奴婢紅月,七小姐您醒着嗎?”心想她昨天受了那麽重的傷,也不知道現在是死是活?
“進來!”
正想着,冷不丁的聽到裏面傳來的聲音,紅月吓的一哆嗦,連忙推開門走了進去,見她正坐在床上吃饅頭,微微一愣,趕緊關上門走過去,“七,七小姐,奴婢給您拿了一碗粥過來。”說着趕緊從拎着的小食盒中将一碗白粥端出來遞到她面前。
言書雲看了眼前的白粥一眼,并沒有伸手接過,而是看着她說道:“爲什麽來?是來看看我死了沒有?”
“啊!不,不是這樣的,奴婢,奴婢……”紅月愣了一下,有些慌張的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昨天看到錦香的屍體她就知道,錦香絕對不是掉下荷塘後不小心淹死的,所以她害怕,手上忽的一輕,驚了她一下,擡頭就見七小姐面無表情的喝着粥,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問道:“七小姐,您的傷?”
言書雲沒有回答她,很快将一碗粥喝完,放下碗從驚羽送來的包袱中拿過來一瓶傷藥遞到紅月面前,“給我傷藥。”
“是!”紅月這才看到她身邊放着的包裹,眼裏閃過一絲疑惑,卻也沒敢多問,接過傷藥,見她轉過身脫下身上披着的外袍,這才發現,她身上披着的是一件男人的外袍,心裏的疑惑更大了。
“還愣着幹什麽?上藥。”言書雲将身上的外袍脫下來,露出傷痕累累的後背,見紅月傻站着不動,沉聲提醒了一句,就閉上了眼睛。
與此同時,一夜之間,左相府有個排行第七的癡傻小姐的事情,以謠言的形勢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成爲了百姓閑客們茶餘飯後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