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外,一衆心腹憂心如焚守在外面。
虞儒淵神色複雜的看着洛鄢之,“請問洛妃娘娘,豐王他是怎麽中毒的?”
“爲了救我。”洛鄢之語氣平靜地道。
“也就是說,如果洛妃娘娘你不出現,那麽豐王殿下就不會因爲保護你而中毒咯?”
虞儒淵語調儒和,但說出的話卻讓人感受不到半點的善意。
朔陽和聶風都看了虞先生一眼。
莫凡單獨站在離他們幾步遠的地方,聞言也将涼涼的視線從虞儒淵身上掃過。
“是。”隻聽洛鄢之這樣說道。
“那麽,洛妃娘娘您不覺得,您出現在這裏很不合時宜嗎?”虞儒淵仍舊面含微笑的道。
洛鄢之沒有因爲對方不善的話中深意而出現什麽情緒,隻是平聲道,“多謝提醒,等他醒來,我會走的。”
她轉身,看着緊閉的房門,一舉一動看起來都神色自若,但心裏卻是難受極了。
如果說剛才顧念清的那些話,隻是讓她心裏有了微微波瀾,那麽現在虞儒淵的兩句平常質問,卻讓洛鄢之意識到自己的可笑,自己當初一聽聞他有危險就什麽都不顧的從甘陵尋來,雖然是找到他了,但卻害得他中了那北夷巫師的蠱毒。
她當初離開宮廷時,就已經決定了此生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瓜葛,可爲什麽當聽到他深陷危險時卻不能做到無動于衷,是她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心,顧念清的奚落和虞儒淵的質問,都是她活該受的!
隻是但願,祁豐樓他不要有事。
顧念清也從後面走了過來,看着他們問道,“虞先生,王爺他怎麽樣了?”
這裏面的人,唯獨隻有虞儒淵一人知曉祁豐樓已經寫了和離書給顧念清,她現在已經不是豐王妃了,雖然也不知道安管家到底是怎麽搞的,竟然還沒把她送回顧府去,他們和離的消息恐怕也還沒在京城裏傳出來,而且這個女人竟然還從京城找來了北疆!
虞儒淵看着這這個女人,心底暗暗搖頭。
再看看一旁雲淡風輕的洛鄢之,心底又是忍不住連連歎氣。
祁豐樓啊祁豐樓!
你這都是招惹的些什麽桃花債啊!真是一個比一個難纏。
這時,房門從裏面打開,薛神醫一臉沉重地走出來。
衆人立刻圍上去,“薛神醫!王爺他怎麽樣了?”
“王爺體内像是中了一種叫傀儡香西域蠱毒,這種毒是天下劇毒,十分陰冷,而且若是中了這種蠱毒不出一個時辰就會毒發身亡——”
“啊!怎麽會那樣!”薛神醫還沒說完,就聽見顧念清不可置信地捂着嘴驚呼,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薛神醫沒有理會她,繼續凝重又不解地道,“但是我仔細查探了王爺的症狀和脈象,雖然症狀和毒發現象跟記載的傀儡香一模一樣,但是……”
朔陽急聲問道,“但是什麽?您快說啊薛神醫!”
衆人也都是面帶焦急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