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頭發本來就像個雞窩,亂七八糟的。”朔陽才不會說什麽好聽的話,他就喜歡說些打擊她的話,然後看她記得跳腳的樣子。
“你頭發才像雞窩呢,你頭發像個道士。”妙岚雙手捂着自己的發髻,警惕地後退一步,不讓他再伸手夠得着她的頭發。
朔陽看她那一副受驚地小松鼠的樣子,等着一雙圓滾滾的眼眸,心下就好笑。
兩個月沒見她,還真有點想念這丫頭。
之前在遊船上時也隻匆匆碰了個面,然後就被那群刺客沖上來擾亂了,害他都沒機會好好跟她說說話。
“咳,……你這段時間,在宮裏還好吧?”
“當然好了,我們主子加封洛妃娘娘,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宮裏沒人敢得罪我們藏嬌殿的人,其他的宮女見了我都是低着頭走的。”
朔陽見她一副狐假虎威的樣子,不由嘲笑打擊她,“是你主子加封,又不是你加封,你這麽得意做什麽。”
妙秋一聽就急了,“你懂什麽,主子她從來都是把我當姐妹一樣看待的,她有什麽好東西都是全給我和妙秋,還教我女工設計,教妙秋算術記賬,我們一起……”
“好行了行了行了。”朔陽不耐地揮揮手,不想将好不容易得來的見面時間浪費在跟她讨論她主子是否待她好這件事上,隻是稍微提點了一句,“你們在宮裏,到處都是明槍暗箭勾心鬥角,就你這沒心沒肺的丫頭片子,我都要懷疑你是怎麽生存下來的,叫你家主子小心着點,最近可能宮裏朝堂都不太平,明哲保身最爲重要。”
“什麽不太平?”妙岚睜着一對好奇的貓眼瞅着朔陽,一副求知的樣子。
朔陽心念一動,伸手勾住她的腦袋,高大的身軀就壓了下去。
妙岚,“唔……”猛地睜大的圓溜溜的眼睛,驚吓得都忘記了是不是應該推開他。
朔陽看她吓得一動不動的樣子,一雙黑亮亮的眸子骨碌骨碌亂轉,他伸手将她眼眸一遮,俯身,加深了這個吻……
……
京城。
豐王府。
留守府邸的虞儒淵接到一封帶着風雲令加急的密報,他看着那火紋蠟漆,想着最近還能有什麽大事發生,讓風雲騎暗衛傳來這樣一封加急密報來。
他快速撕開蠟漆,抽出信封裏的紙箋,展開一看:北夷聚集十萬大軍秘密壓境,預計十日抵達北疆嘉峪關。
虞儒淵猛地倒吸一口氣,眼底是驚訝和不可思議。
北夷竟然有膽子進犯北疆?!
北夷部落幾年前被當時赫赫威名的北疆戰神祁豐樓打得如同落水狗一般逃竄回去,在祁豐樓鎮守北疆的那幾年,不管是北夷還是鞑靼,隻要聽聞祁豐樓的名聲就抱頭逃竄,隻敢假扮小股流民匪寇在一些臨近邊區的村舍掠奪,搶到糧食财物就跑,邊區村民深受其害,後來被祁豐樓整頓後,将那些住得偏遠常常被外族流寇騷擾的居民全部遷移到城裏後,北夷人就再也不敢打着流寇的旗号出現了。
那幾年可以說是北疆最太最安居樂業平的幾年。
然而這才幾年功夫?
也不過才五年吧。
從當時先皇重病召祁豐樓回京到現在,差不多四五年時間,北夷那夥烏合之衆竟然就集結了十萬大軍,還敢主動挑釁祁朝北疆?
虞儒淵陷入深思,立刻提筆給還在澹台行宮的祁豐樓寫了一封特殊字符的密信,讓暗十三親自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