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虞儒淵眼珠子瞟了瞟,不慌不忙道,“我考慮考慮吧。”
祁豐樓見狀,也不急了,長長的鋒利劍眉一挑,道,“聽說南宮家主有一個女兒,長得容貌獨特,我見猶憐,江湖上人人皆知,既然咱們要借助南宮财力,勢必要拿出點誠意才行,本王剛剛大婚,不如就讓虞軍師做代表,與那南宮小姐結爲晉好加固兩方聯盟如何?本王聽說那南宮小姐對虞先生也很是仰慕,頗有此意。”
虞儒淵眼睛一瞪,差點沒繃住高深莫測的軍師人設要跳起來破口大罵,******,胡扯!
那南宮小姐貌比無鹽,還性情古怪,說什麽長得獨特?
若不是仗着南宮一族富甲天下的财富,誰能昧着良心誇一句‘得天獨厚,我見猶憐’?
說起來,虞儒淵還真跟這位南宮小姐有過兩次不解之緣。
現在想起來都曆曆在目,渾身打擺子,不堪回首,絕對是他虞大軍師人生曆史上的兩個敗筆。
……唉,不提也罷。
沒想到,這祁豐樓竟然給他來這一招,釜底抽薪,看來這些時日他在外頭東奔西走忙裏忙外,他對兵法的造詣到更是精進,竟然都将招數用到自己頭上來了。
“怎麽樣?”這回輪到祁豐樓不疾不徐了。
虞軍師是誰,大丈夫能屈能伸,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比誰都運用自如,大手一揮,一副不計前嫌的樣子,“唉算了算了,我就告訴你吧!”
“原本我下午是去老吳那鋪子拿上次做的兵器,結果碰巧就遇到了你那美人兒,一同随行的還有一個玉樹臨風青衫男子,啧啧啧,兩人看起來可謂是十分親密,并肩而行,那青衫男子一副呵護心愛女人的樣子緊緊将你那美人護在自己身前,連……”
“說正事。”某人從齒縫裏擠出幾字。
“我是在說正事啊!你别慌,聽我慢慢道來,那青衫男子……”
“跳過這個人,本王知道他是誰。”祁豐樓再次語氣不善地打斷。
你知道,可我不知道啊!
虞儒淵反問,“我觀此人身手腳法,已經臻至隐匿武功高深若平的境界,或許是個未出世的決定高手,興許聶風都不一定是他對手,你确定真的和我說得是同一個人?”
“此人名叫莫凡,是她的貼身護衛。”頓了頓,又道,“本王查過,此人不是祁顔丘的人。”
“那就更奇了,她一個深宮後妃,身邊怎會有如此高人相護?洛家素來一門清烈,祖上旁支都并沒有習武近親,且洛懷莊那老頭冥頑不靈,又能上哪兒去找來這麽一個高人放在她身邊?最重要的是,既然那個高手不是皇帝的人,那麽他又是如何躲過大内侍衛隐身在皇宮大内而不被發現的呢?”虞儒淵摸着下巴深思。
這真是一個值得深究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