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走到石桌前坐下,細瞧了一眼洛鄢之神色,搖着折扇揶揄道,“這該不會是借酒澆愁吧?”
“借酒澆愁?我決定是借酒助興更爲恰當。”說話間,洛鄢之已經給面前酒杯一人滿上一杯,然後端起來聞了聞,那酒香醇厚四溢,剛拍開封蓋就能聞見,又在空間的地裏埋了這麽久,僅存的這一壇酒,味道肯定好,她抿了一口然後不拘小節地仰首一口吞下。
酒就是要這樣豪邁地喝才痛快!
南宮子墨見她先幹一杯,豪氣幹雲的樣子,覺着自己一個大男人也不能輸陣,況且那酒香早就勾着他的鼻子有着受不了這美酒誘惑了,端起來湊近一聞,更是驚異,這麽醇厚勁道的酒香,沒有個五十年以上是絕對不會醞釀出來的,他懷着虔誠的态度用舌尖輕輕品嘗,觸口先是溫潤繼而濃烈,從喉嚨裏緩緩流淌過的感覺,就像是一條羽毛在喉嚨裏燃燒,這種感覺真是霸道極了!
一杯酒入腹,南宮啧啧稱贊,忙不疊的追問洛鄢之這酒從何處弄到手的。
洛鄢之又斟了一杯,漫不經心道,“我自己釀的,以後有機會再釀酒,可以送你幾壇。”
“你還會釀酒?”不得不說,雖然洛鄢之的才能已足夠讓他驚豔,但此時南宮心裏還是有些驚喜,不是說釀酒這活兒是多大的難事,而是她竟然能釀制出如同五十年陳釀的酒那可就是絕技了。
要知道在他們南宮世家裏,一位很受尊崇的釀酒師傅也不過能用三年時間醞釀出味同十年陳釀的酒。
洛鄢之斜眼看他,不明白他這麽激動幹什麽,“釀酒又不難,随便弄點梅果山參就能釀的。”
南宮子墨嘴角有點抽搐,端起酒杯又飲了一杯,這次他不再細細品嘗,而是也像洛鄢之那樣一口吞盡。
果然腹中頓時如同烈焰熊熊,但轉瞬又熨貼整個周身,仿佛氣血都鮮活起來,渾身筋脈也都沸騰,南宮有些詫異,這才兩杯酒下肚,自己竟然就有了這般反應,這酒還不是一般的烈啊。
“這是什麽酒啊?這麽烈。”
在南宮心裏嘀咕的這會兒,洛鄢之已經相繼四五杯喝下了,她拈着酒杯道,“我叫它寒霜。”
南宮看她好似酒量極好的樣子,怕好東西都被喝光了,也連忙再倒了兩杯喝下,抹抹嘴巴,頗爲遺憾道,“可惜光有好酒沒有下酒菜,也沒有什麽助興的東西。”
想了一會兒,他突然一拍巴掌,神秘笑道,“诶,有了!”
隻見他将折扇合攏,不知怎麽一扣動,從扇柄裏滑落出一根兩指長的細管玉笛。
“爲了感謝你今晚的好酒相贈,我給你吹奏一曲吧。”
洛鄢之不置可否,反正她也隻是心裏亂糟糟,想找個人喝酒罷了,有曲助興自然更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