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過來烤吧。”
“哦。”洛鄢之提着鞋襪走過去,将濕答答的鞋子放得離火堆近一點,雙腳也伸長了挨近火邊,這溶洞裏溫度比外面低很多,而且十分潮濕,有火堆便讓人舒服很多。
祁豐樓看着洛鄢之光裸的雙腳,皺了皺眉。
洛鄢之發現祁豐樓異樣的眼神,感到莫名,忽然想起在古代,男人看了女人的腳就跟失去貞操一樣大驚小怪,她暗自翻了個白眼,默默将腳收回換成盤腿的姿勢,這樣,他就不用看着她将腳露在外面了。
見她曲着腿也很不自在的樣子,祁豐樓從旁邊找了兩根帶杈的樹枝插到火堆前面,道,“将鞋襪挂到上面烤吧,幹得快一些。”
洛鄢之撲哧一笑,“你就不怕我有腳臭啊?”
“腳臭的話你一脫出鞋子早就聞見了。”祁豐樓不溫不火地回了句。
洛鄢之被他拿話一哽,祁豐樓這厮,其實私下裏肯定是個毒舌的人,說一句話就能噎死人。
“現在找到地下河道了,你打算怎麽辦?”她轉移話題。
祁豐樓沉吟了片刻,道,“先找到地下河流的流向,最好能鑿山引水。”
“鑿山?”洛鄢之愕然,以古代這麽落後的原始手段,鑿山豈不如同愚公移山,不知道何年馬月才能完工呢,她狀似随意道,“鑿山還不如炸山呢。”
“炸山?”祁豐樓深思,“如何炸?”
“用火藥啊?不會祁朝連火藥都還沒發明出來吧?用火藥将溶洞炸開,引流出地下河水,再連通山下的河流,變可以解決百姓飲水和莊稼灌溉的問題了,至于晉城的河流到贛州其他城郡,隻要打通到贛江的這段距離,就不成問題。”
一件原本很艱難的事,在洛鄢之的口中仿佛三言兩語就解決了。
祁豐樓别樣地看了洛鄢之一眼,長眸中透着從未有過的贊賞。
洛鄢之抱胸挑眉,“怎麽?看不起女人,覺得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
祁豐樓又忘火堆裏加了幾根樹枝,“洛懷莊雖迂腐,不過對一雙兒女的教育倒也還行。”
洛鄢之無奈低歎,雖然她除了現在這具身體,跟洛懷莊沒有半毛錢關系,但,好吧,就讓他沾點光吧,好歹也是名義上的父親呢。
兩人圍坐在火堆前,随意說着些不着邊際的話,基本都是洛鄢之在說,祁豐樓在聽,偶爾回應一句,也不知過去多久,洛鄢之困意來襲,“怎麽朔陽他們還不來啊!我都困了。”
“你的鞋襪烤幹了,穿上吧。”
洛鄢之取下鞋襪,被烘烤得暖暖的襪子穿上腳上十分暖和舒适,沒有了那種黏膩感,更是讓她疲倦過後想睡一會兒,方才神經一直保持緊繃,又扛着祁豐樓這麽個人高馬大的男人走了那麽長的一段路,不累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