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鄢之聽了沒什麽反應,洛青書是洛家獨子,從小被洛父托付以重望,讓他多去外面磨練磨練是應該的,不管将來是在朝廷還是江湖,年輕時多曆練總是好的。
妙秋怕主子憂心,于是道,“主子不用擔心,大公子是跟着豐王一行人去的贛州,他隻是去做個監察禦史,而且還是個副的,上邊啊還有個戶部中書姚大人,據說姚大人的女兒就是這次後宮大選最熱門的人物,跟太後的關系走得近着呢!”
姓姚的秀女?
洛鄢之想了想,想起那天除夕宴上的一個表演跳舞的女人,稍微還算有點記憶,不過這與她無關,她比較注意的是……
祁豐樓那厮瘸着腿還跑去贛州?不是聽說贛州一直大旱成災民不勞生嗎?朝廷裏這麽多人,怎麽偏偏他那麽倒黴落到這個任務了,切!肯定是得罪了祁顔丘,被人家穿小鞋了罷。
活該。
洛鄢之在心裏不懷好意地鄙視着腹诽着。
“興許啊這次大公子跟着豐王一起去了贛州回來就能晉升了呢,當年蕭桓将軍不是也是一介白身跟着豐王在北疆立了功勳回到京城就當了将軍,我覺得大公子這次肯定也能。”
洛鄢之不以爲然,“那祁豐樓在你們眼裏就這麽厲害?”
“主子,我怎麽感覺您一直對豐王有挺大意見的啊?他是哪兒惹你了嗎?”妙岚詫異。
“沒有啊,隻是覺得凡事不能聽信謠言,眼見爲實耳聽爲虛。”
“哦。”
這些時日在洛鄢之的督促培養下,妙岚和妙秋二人學習的進步十分神速,所謂因材施教就是這般效應,妙岚目前來說手藝已經屬于精益求精,隻是在設計和靈感方面還需要多多開發,而妙秋就更不用說,算術和做帳這方面十分有天賦,簡直是天生的會計和出納。
洛鄢之十分欣慰,自己沒有看錯人。
“對了,小酒館這幾日情況如何?李笙那邊有沒有去照應一二?”
“嗯,李笙托人告訴我,昨天酒館終于開張了,賣出去一壺酒。”妙秋道。
“慢慢來吧,畢竟地段不佳,但酒這種東西賣的是味道,不是噱頭,所謂酒香不怕巷子深,再偏僻的地方也能有那真正喜歡酒的人聞着味找上門來,所以……咱們接下來還是不能懈怠,繼續把存酒做好了,下次一并給陳大嬸他們帶出去,擴大庫存,應急需求。”
兩個丫頭都深以爲然的點頭。
這個時代傳遞消息基本靠人力,李笙傳來酒館開張的消息時,并不知道,彼時酒館的生意已經開始好起來了,自從那日四名乞丐一人來喝了一壺酒外加三盤鹵雞爪後,慕名而來的乞丐就絡繹不絕,雖說能掏得出銀子買酒喝的沒幾個,但那門口免費品嘗的大瓦缸是每天都要補一次的,一缸酒水已經完全不能供應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