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绫羅點頭,“那麽請問,他囤積了那麽多的黑流,究竟有什麽用?”
沈平之一言不發,依舊是眉頭緊鎖。
費绫羅眼眶紅了,“他屯着黑流,是打算數量充足之後,接回風紅袖!”
沈平之從費绫羅手中接過了泫雅,沉默不語。
費绫羅笑了笑,“你是不是覺得奇怪,以前他對你,毫無隐瞞,不管做什麽,都會讓你知道,可是現在,你已經弄不清楚他心裏所想!”
沈平之點點頭,臉色嚴肅,“他不想我有危險,小皇帝對他,并不是十分信任,他擔心萬一哪一天他走了,照顧不了我,就仿佛蕭錦玉那個時候一般!”
蕭錦玉清理蕭錦寒的部下,可以說是毫不留情,他現在想想,那段歲月簡直是黑色恐怖,能夠安穩的活到現在,太不容易了。
費绫羅歎息,“是啊,他爲我們考慮,甚至爲了我們一家四口,連武将都不讓你做了,在京城給你封了個禦品清安王,這是什麽意思,你當真沒有想過嗎?”
沈平之摟着自己肉呼呼的女兒,喜愛的左親親,右親親,費绫羅見他不願多說的樣子,咬唇,“沈平之,我算是看錯你了!”
她氣的轉身就走,沈平之怒吼,“看錯什麽?你費绫羅唯一沒有看錯的就是蕭錦寒,是不是當年沒有嫁給蕭錦寒,你很後悔?”
費绫羅眼睛通紅的轉身,看着沈平之道,“你說什麽?你是不是有病?”
沈平之将女兒遞給路過的丫鬟,上前一步,“你了解蕭錦寒,會比我了解他更多?費绫羅,這些年你對蕭錦寒,未免太過關注了一點!”
費绫羅瞪着他道,“他是我三哥,我不應該關注嗎?沈平之,你簡直豈有此理!”
沈平之冷笑,“你就兩個哥哥,何來三哥?費绫羅,你别忘記了,這句三哥是你跟着我一起叫的!”
蕭錦寒堂兄弟表姐妹多了去了,哪一個敢叫他一聲三哥?也就他和費家的幾個孩子。
費绫羅揚手,一個耳光扇在了沈平之的臉上,“你莫名其妙,蠢貨,呆瓜,我真是瞎了眼睛,才會嫁給你!”
沈平之被打,也不吭聲,隻是擰着劍眉站在那裏。
費绫羅哭着跑了出去。
想了想,他覺得自己确實太敏感了,隻是蕭錦寒太優秀了,他坐在他旁邊的時候,他都有一些精神恍惚,費绫羅那麽受不了誘惑,真的沒有其他心思?
不過費绫羅若是喜歡蕭錦寒,早些年都喜歡了,也不會等到現在,況且,這兩人一向是水深火熱,一見面準會鬥個不停,怎麽可能有别的情愫發生?
他想通了一些,接着想要過去找費绫羅道歉,可是丫鬟告訴他,夫人已經抱着泫雅哭着回娘家了。
沈平之難得不做妻奴,抱了兩壇子酒,晚上去找蕭錦寒。
皇宮大院,琉璃瓦上,蕭錦寒和沈平之喝酒。
兩人并排坐着,漆黑的天空,星子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