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寒無奈,“他不是壞人,他以前隻是,隻是不知道你身份,紅袖……”
蕭錦寒還想說什麽,風紅袖生氣的一扭身子,走了。
蕭錦寒歎息一聲,莫可奈何的看着冷澤,冷澤傷心欲絕的站在一邊,他見蕭錦寒手中拿着手絹,于是一把扯過,哭哭啼啼的擦拭起了眼淚。
蕭錦寒想要提醒他,那是紅袖擦過腳的手絹,但是想想他這個賤樣,别說紅袖擦過腳的他擦眼淚,就算紅袖擦過腳的給他擦嘴巴,他也不會介意,于是作罷。
冷澤一邊擦着眼淚,一邊哽咽,“我一個女兒死了,我白發人送黑發人,已經很慘很慘了,可是現在,另外一個女兒不認我,我怎麽辦?怎麽辦?我不如死了算了……”
蕭錦寒搖頭,“你暫時還不能死,巫族的人,随時都有可能找過來,你死了,紅袖怎麽辦?”
冷澤想了想,擦拭了一把眼淚道,“她不認我這個爹,我爲什麽還要幫她,索性就叫巫族的人,把她抓走,讓她後悔沒有認我!”
蕭錦寒以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着冷澤,繼而淡淡的開口,“這話可是你說的,我會把你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紅袖,屆時你不要後悔!”
蕭錦寒拔腿就走,冷澤慌忙追上,“我就牢騷幾句,你不要跟我這個老人家一般見識,這樣好不好?你想辦法讓紅袖認我這個爹,我認你做我女婿,好不好?”
蕭錦寒瞥了他一眼道,“紅袖不是這麽小肚雞腸的人,想要她認你,首先幫她恢複過來,最起碼,不能繼續傻下去了,否則你的青羅國傳在她手上,你的大臣也不會答應!”
冷澤皺起眉頭,“我告訴你啊,蕭錦寒,那些說用瞳守鏡可以讓紅袖恢複的人,其心可誅,你想想啊,瞳守鏡是巫族用來制造行屍的邪物,等于是人死之後,将魂魄封印在身體裏面,這豈不是将活人變成了死人?”
蕭錦寒沉吟不語,冷澤繼續道,“而且瞳守鏡除了巫族的聖女,就隻有巫族的魚婆可以使用,現在紅袖這樣,自然不能動用瞳守鏡,但是那個魚婆……”
剩下的話,冷澤咽了回去,魚婆有多讨厭外面的人,他最清楚不過,當年若不是魚婆從中阻攔,他和苗如宣也不會陰陽相隔,現在想想,他都恨不得将魚婆拆骨扒皮。
但是想有什麽用?苗如宣是魚婆從小一手帶大,他再恨,也不能殺了魚婆。
蕭錦寒再次歎息,“那現在怎麽辦?我真的不想,紅袖一直這樣!”
冷澤緊皺眉頭,雙手插在自己的袖管裏面,“其實紅袖這樣,也沒有什麽不好,無憂無慮!”
蕭錦寒搖頭,“她這樣,有你看着,當然好,可是有一天,你死了,她怎麽辦?”
冷澤瞟了他一眼,“不是還有你嗎?蕭錦寒,别告訴我,你身上的毒,是真的解不了!”
蕭錦寒擰眉不說話,冷澤道,“我就算拿全世界的珍奇藥物給你吊命,也要熬到找出解藥爲止,總之紅袖活着一天,你也給我好好活着,我不想紅袖哪天恢複過來怪我,怪我沒有治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