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緊緊揪着他衣服,他索性脫下了外衫,隻爲了讓她有個安穩覺。
換了衣服,蕭錦寒走出卧室,冷澤坐在那裏,默默拭淚。
一個女兒死掉了,一個女兒變成這樣,任誰的心裏,都十分不好受。
看着蕭錦寒走出來,冷澤泣聲道,“紅袖,紅袖還能恢複過來嗎?”
他從侍從手中拽過帕子,給自己擦拭眼淚。
蕭錦寒面色無奈,點頭,“有,巫族的聖物,瞳守鏡!”
冷澤嘴巴微張,不說話,蕭錦寒苦澀一笑,“其實這個時候,你能認回她,真的很好,最起碼她以後,再也不會被人欺負!”
冷澤低下頭,“瞳守鏡隻會把人變成屍體,你聽誰說,瞳守鏡能夠治好紅袖?”
蕭錦寒沉默,冷澤繼續道,“就這樣吧,紅袖這樣,沒什麽不好,最起碼,沒有任何煩惱,小子你想辦法給自己解毒吧,要是你不能好起來,就别怪我給紅袖找個俊俏的夫婿了!”
蕭錦寒以手支頭,并不言語,冷澤站起身,“我去看看紅袖,苗苗在冰棺中,要是你還想見她,就去見見,過了今天,我就要帶着她回青羅國的冰原了!”
*
風紅袖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的不是蕭錦寒,而是冷澤,冷澤紅着眼睛,坐在一邊,一見她醒來,慌亂退後幾步道,“紅袖,别怕,别怕,我是爹,我就看看你,看看……”
風紅袖手中,還攥着蕭錦寒的衣服,她拿過來一看,衣服都涼了,證明那家夥根本沒有陪着她。
她十分生氣,相當生氣。
這混賬,弄丢了她一次,還不上心一些,竟然就丢她一個人在這裏睡覺,也不時刻陪着她守着她。
她蹙眉光着腳下地,冷澤上前,“寶寶,穿上鞋,穿鞋……”
他提着鞋剛剛靠近風紅袖,又是“啪”一聲,被風紅袖踹飛了出去。
蕭錦寒剛好看完了冷苗苗進門,一見風紅袖這個樣子,頓時眉頭緊皺,“怎麽光着腳就出來了?”
他蹲下身子,用自己的手,幫她擦拭小腳,她配合的擡起腳,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的俊臉。
他俊臉虔誠,沒有絲毫邪念的幫她将腳底的塵埃擦拭幹淨,冷澤趴在一邊大哭,“寶寶,你不能這樣,我是你爹,我真的是你爹!”
蕭錦寒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别趴着了,快點,拿鞋襪過來!”
冷澤哭着,将鞋襪遞了過去,蕭錦寒幫她細心的穿上。
他剛剛站直身體,她的兩隻胳膊,就纏上了他的頸項,嘟着嘴巴,她埋怨的看着他的俊臉,“不準丢下我!”
她霸道的瞪着他。
蕭錦寒哭笑不得,“嗯,不會丢下你!”
風紅袖依舊不解氣,緊緊的抱住他,将自己的臉頰貼在他胸口,蕭錦寒哄勸着她,指着地上的冷澤道,“他是冷澤,你父親,你還記得嗎?苗苗,苗苗就是他養大的……”
冷澤忙不疊的點頭,指着自己的鼻子道,“父親,我是你爹,叫我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