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寒則是精瘦的身體上,紮滿銀針,風紅袖拿着銀針,繞着他走了一圈,始終不敢下針。
她擔心打開他的動脈之後,他血流的更多,萬一在她還沒有幫他凝聚毒血之前,他就昏迷過去,不能用内力引導真氣,那麽将是十分危險。
蕭錦寒看出了她的猶豫,緩慢擡手,幫她擦拭鼻尖上的汗珠道,“下針吧,我沒事!”
風紅袖拿着銀針的手,微微有些顫抖,蕭錦寒勾唇一笑,“你還活着,我就舍不得死!”
風紅袖點頭,用銀針刺入了他的虎口之中,接着用小刀劃破了他的動脈血管。
殷紅的血,小溪一般流出,彙成了一汪殷紅的血泉,流入地面上的木盆之中。
風紅袖緊張急了,這樣再流下去,不過一刻鍾,蕭錦寒就會休克,眼看着蕭錦寒的臉色越來越白,風紅袖幾乎要沖出去爲他止血,卻見,血流倏然制住,凝集在傷口的,是近乎黑色的暗紅。
她松了一口氣,“鐵腸草開始凝毒了!”
屆時隻要将鐵腸草從血液裏淅出,那麽毒性自然排出體外。
蕭錦寒虛弱一笑,在風紅袖爲他撤出鐵腸草的時候,眼睛一黑,昏迷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在寒王府的寝宮,裏裏外外聚集了不少人,連蕭錦玉都帶着皇後,一起站在床前等着。
而皇後懷中抱着嬰兒,蕭錦玉的兒子,也是紫玄國的儲君,蕭甯彥。
風紅袖緊緊的攥着蕭錦寒的手道,“謝天謝地,你醒來了,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三天了!”
蕭錦寒想要撐着身體坐起來,卻發現眼睛發黑,頭暈目眩,這丫頭,究竟放了他多少血,他連坐起來都不能。
風紅袖扶着他道,“你别起來,你還十分虛弱!”
旁邊江靳站在那裏,眼睛紅紅的看着蕭錦寒,他還以爲,蕭錦寒被蕭錦玉猜忌奪權了,此刻見蕭錦寒虛弱不堪的樣子,打心眼裏難受。
一句“殿下”硬生生卡在喉嚨裏,他沖着蕭錦寒一跪,半響無法出聲。
蕭錦寒臉色蒼白一笑,“跪什麽?起來吧,我還沒死呢!”
他将視線投向了蕭錦玉,“别站在這兒看着我,我會好好活着!”
蕭錦玉臉色難看,“希望你說到做到,雖然,朕很讨厭你,但是暫時,朕還不想你死!”
蕭錦寒微微一笑,蕭錦玉扭身就走,皇後抱着小嬰兒,緊随其後。
風紅袖低聲,“你這又是何必呢?他站在這裏看着你,也是擔心你,把他氣走,對你有什麽好處?”
蕭錦寒搖頭,“你們都退下,大家都聽好了,從今以後,我不再是你們的寒親王,你們要好好的輔佐皇上,看牢紫玄國的江山!”
江靳滿目淚光,“殿下,要是皇上容不得您,我們就揭竿而起,這天下,原本就是殿下您的天下,若不是您血戰沙場,哪輪得到他穩坐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