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名身穿校服的女人,跪在地上,手中拿着血狀,她哭的淚流滿面,凄慘不已,旁邊跪着她的兩個孩子,大的約莫十三四歲,小的才不過五歲。
風紅袖拿開了蕭錦寒的手,率先下車,看着婦人道,“你有何冤屈,應該去京兆尹那裏,而不是攔王爺的馬車!”
婦人繼續哭着,“可是我已經将狀子遞去京兆尹府三天了,根本沒有動靜,石沉大海啊,我們平頭百姓,隻能出此下策,攔路喊冤!”
風紅袖蹙眉一言不發,蕭錦寒跳下了馬車道,“她說的對,就算你有冤屈,也應該去攔大理寺卿的轎子,而不是我的馬車,這個時間,正是大理寺卿從大理寺回去的時候,你現在趕過去,剛好來得及!”
婦人繼續哭着,“王爺,奴家聽聞王爺你正直不阿,這才攔路喊冤,奴家隻相信王爺您啊!”
蕭錦寒搖頭,“你相信我,我也是将案子交給大理寺,這樣好了,你的狀子我先收着,明日發給大理寺審過了,再給你一個答複!”
他伸手去接狀子,那婦人卻倏然從狀子中抽出了一柄剪刀,湛湛的刺向蕭錦寒的胸口。
蕭錦寒大驚失色,慌忙後退躲避,風紅袖卻一腳踹在了那婦人的後腿上,婦人往前一撲,淬然倒地,手中的尖刀卻紮向了蕭錦寒正在前面的胳膊。
這什麽仇?什麽怨?自己的安危都不顧,也要蕭錦寒的性命。
風紅袖大叫一聲,“寒郎……”
她上前,握住了蕭錦寒的胳膊,尖刀紮在他的胳膊裏,他的小臂頓時血流成河。
風紅袖有些着急,不知道這尖刀有沒有淬毒。
旁邊立刻有護衛上前,将婦人抓住了,摁在地上。
那婦人忽然眼睛一翻,口吐白沫,昏了過去。
風紅袖上前檢查,發現這隻是普通的昏迷而已,并不是服毒自殺,她伸手翻那婦人的眼皮,兩個孩子在一邊,哭的凄厲無比。
風紅袖搖頭,“沒事,将她拖去刑部好好審問,至于這兩個孩子……”
她回頭一看,這兩個孩子哭着哭着抽搐過去,同樣的是口吐白沫昏倒在地。
風紅袖臉色一變道,“怎麽回事?不像是病,也不是中毒!”
蕭錦寒看着自己的胳膊,“紅袖,能不能讓刑部解決剩下的事情,我胳膊上的尖刀,先給我拔下來!”
風紅袖這才想起蕭錦寒,站起身歉意的看着他道,“抱歉啊,寒郎,我忘記你了!”
蕭錦寒翻了個白眼,将自己的胳膊遞過去,“拔刀吧!”
周圍已經被人圍的水洩不通,有聞訊趕過來的大理寺人員,還有京兆尹的衙内,甚至禁軍都驚動了。
風紅袖看着他的胳膊,有些慌,“不知道有沒有傷到筋骨,王爺,拔刀可能有些疼痛,你忍着一些啊……”
蕭錦寒瞟了她一眼,接着一隻手握住了刀柄,用力一把,“噗”一聲鮮血噴濺,濺了風紅袖一臉,風紅袖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蕭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