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國家,百廢待興,蕭錦寒也忙,忙着和工部的江靳研究火器,忙着去幫南昭國平定内亂,還忙着應付蕭錦玉的猜忌,總之,連見風紅袖的時間,都變得少了很多。
老皇帝去世,他尚在孝期,連蕭錦玉這個新君,後宮都隻有皇後一位,别說是他了。
所以他和風紅袖的事情,短時間之内,是想都不要想的。
蕭錦寒忙,蕭錦玉更是忙,他作爲一個皇帝,徹底的貫徹了老皇帝臨終遺言,克勤克儉,每天寅時入睡,卯時起床,吃的比豬差,起的比雞早,所有時間都忙于政事。
而蕭錦玉的如山閣,也在這個時候派上了大的用場,收留了不少無家可歸的流民,還有因爲戰亂失去了家鄉的子民。
蕭錦玉鼓勵農耕,實行三年免稅,撥出了大量的經費,供工部研制産量更高的糧食種子。
不得不說,他是個明君,風紅袖眼光不錯。
而風紅袖則是做了太子的師傅,負責那個屁大一點的孩子,學前教育。
其實風紅袖知道,蕭錦玉這麽做,無非是想她和孩子多親近一些,将來好讓她多照看這個孩子。
現在所有人都清楚,三小姐是蕭錦寒的心肝寵,得罪蕭錦寒還能有一線生機,可是得罪了三小姐,那蕭錦寒會将你拆骨扒皮。
如今紫玄國,最有權勢的是誰?蕭錦寒。
原因并不是皇上的信任,而是太後的信任,原皇後,現太後,蕭錦玉的生母,一改往日猜忌蕭錦寒的心理,将政事一半都壓在了蕭錦寒的肩膀上。
連蕭錦玉自己都詫異無比。
禦花園,程紫衣正抱着小太子,和風紅袖說話,外面傳來了太監的聲音,說是皇上正在禦書房等着風紅袖。
風紅袖拜别了皇後,匆匆趕去了禦書房。
禦書房内,蕭錦玉和蕭錦寒正在吵架,兩人爲要不要選拔優秀的人才輸送逐鹿書院吵個不停。
蕭錦寒的意思是,逐鹿書院一定要派人去,至于派誰去,有待商酌。而蕭錦玉的意思是,逐鹿書院跟邪教組織有某些聯系,上一次派去逐鹿書院學習的貢生,除了官宦子弟,别的都沒回來,所以不能再派人過去了。
風紅袖看着懶洋洋的,斜倚在窗戶邊木榻上的蕭錦寒,蹙了蹙眉頭,這個蕭錦寒,面對的好歹是當今皇上,都不知道尊重一些嗎?
她緩步上前,伸手扯了扯蕭錦寒,對他投去一個無奈的眼神,他這才坐端正了一些,順勢拉住她的手,不肯松開了。
蕭錦玉就仿佛看不見兩人的小動作道,“紅袖,你勸勸他吧,總之逐鹿書院的事情,朕不同意!”
蕭錦寒冷嗤一聲,并不答話。
風紅袖一瞬不瞬的盯着蕭錦寒,這種微不足道的事情,她相信,他實在沒有理由跟皇上僵持下去。
蕭錦玉說,逐鹿書院跟邪教有關,難道又是九流?
她疑惑的看着蕭錦寒,蕭錦寒也看出了她眸中的顧慮,略微的點了點頭。
他們一個投靠九流組織,一個加入九流組織的事情,除了他們自己和老皇帝,再也沒有人知道。
她相信,老皇帝是不會将這種事情,告訴蕭錦玉的。
風紅袖若有似無的歎息一聲,回過身,看着蕭錦玉道,“皇上,這一次,臣女站在寒親王這邊,支持紫玄國選拔優秀的人才去逐鹿書院學習!”
蕭錦玉臉色一變,将一本折子仍在風紅袖身邊道,“你自己看看,這逐鹿書院好大的口氣,将這紫玄國當做他們的附屬之國了,着令紫玄國皇帝挑選十名優秀的貢生,送往書院!”
風紅袖撿起折子,看了一眼,接着偷偷摸摸去看蕭錦寒,蕭錦寒無奈的别過頭,一言不發。
這九流消停了半年,又要開始動作了嗎?
隻是南诏、紫玄、赤月、黃竺國統統在他們的掌握之下了,剩下的三國呢?
她相信,他們的勢力一定滲透了吧。
風紅袖低聲,“皇上,盡管逐鹿書院出言不遜,但是臣女覺得,還是有必要派人去一探虛實!”
蕭錦玉面色難看,“派誰去?這擺明就是羊入虎口的事情,往日逐鹿書院競選最優秀的貢生過去,結果呢?已經三年沒有貧民家的貢生回來了!”
以前的時候,大家都以考上逐鹿書院爲榮,若是回來,可以等着直接做官了。
但是現在,逐鹿書院被九流控制,越發不像話了。
今年紫玄國取消了逐鹿書院在紫玄國的招考,他們倒好,直接上門來要人了。
風紅袖想了一想道,“我去,剛好他們不是要十五至二十歲的青壯年嗎?我很适合!”
蕭錦寒眉頭一皺,曆言呵止,“紅袖!”
風紅袖回頭看着蕭錦寒,“王爺,除了我,沒有合适的人選了,曆年的貢生失蹤,總得跟紫玄國失去了孩子的子民,有個交待,逐鹿書院背後的邪教組織,我們也要一查究竟!”
蕭錦寒點點頭,“那我也去!”
蕭錦玉面色不改,“你不行,你太老了,人家要二十歲以下的青壯年!”
蕭錦寒的自尊心,頓時受到了一萬點暴擊,蓦地從木榻上站起身道,“你是在說我老嗎?”
蕭錦玉挑了挑劍眉,“人家逐鹿書院的要求,有本事,你去找他們去!”
蕭錦寒氣的面色鐵青,風紅袖慌忙打着圓場,“王爺,你曆經沙場,那些二十以下的毛頭小子,哪能跟你比?”
蕭錦寒臉色這才好看很多道,“讓沈平之跟你一起去吧,他不是準備逐鹿書院的考試很久了嗎?”
風紅袖低喃,“但是,沈大人,也過了二十……”
蕭錦寒一臉不屑之色,“那又怎樣,他年齡多少,我這邊可以随意給他修改,我的底細那些人清楚,沈平之的,他們不見得清楚!”
蕭錦玉聽出了端倪,拿着折子的手,微微一僵,眸露疑惑之色的轉身,看着蕭錦寒道,“怎麽?你早跟那些邪教組織有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