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寒搖頭,“你把戒尺丢了,我就站住!”
開玩笑,她柔弱無骨的小手打兩下,就當做情趣了,可是被她用戒尺打,他男人的顔面何存?
風紅袖跺了跺腳,咬唇,“我戒尺丢了,就是被你打了!”
她有信心,他不會動用武器跟她打,但是她若是丢了戒尺,跟他赤手空拳,還不知道誰打誰呢……
蕭錦寒勾了勾嘴唇,頓住了腳步,回頭邪魅一笑的看着她,他沖着她勾了勾手指,“來啊,你看看你拿着戒尺,能不能打過我!”
他果然不再追趕,她撲了上去,他的手迅速的抓住了她拿着戒尺的手,接着在她的麻穴上一摁,風紅袖驚叫一聲,手中的戒尺往地面墜落,他擡起腳,将戒尺勾了起來拿在手中。
風紅袖不住掙紮,“把戒尺還給我……”
蕭錦寒拿着戒尺晃悠,“想拿戒尺打我?嗯?”
他威脅的用戒尺比劃,貌似想打她的樣子,風紅袖咬牙切齒,“蕭錦寒你敢打我試一試?”
蕭錦寒就拿着戒尺,輕輕的在她臀部拍了一下,“我就打了,怎麽樣?”
風紅袖擡腳踢他,“你混蛋,我要殺了你……”
他松開她的手,趕緊逃,風紅袖在後面窮追不舍,跑到斜陽閣拱門口的時候,蕭錦寒停下了腳步,風紅袖一腦門撞在了他的背上。
她摸着鼻子道,“你做什麽?跑一半忽然不跑了!”
蕭錦寒讓開了身體,風紅袖這才看清楚,站在蕭錦寒身後的蕭錦玉和鍾柏軒。
蕭錦玉面色鎮定的看着她,仿佛沒有看見兩人的嬉鬧,盯着風紅袖道,“皇上呢?”
風紅袖指了指皇上的位置,蕭錦玉朝着皇上走去。
蕭錦寒皺着眉頭,敏感的盯向了一邊跟着蕭錦玉一起走來的鍾柏軒,鍾柏軒臉色沉重,一字一頓的道,“打起來了,南昭國,還有赤月國,以及旁邊的黃竺國,他們是打算趁着紫玄國京城大亂,想要蠶食了紫玄!”
蕭錦寒臉色難看,鳳眸中陰雲密布,整張俊臉都布滿陰霾。
風紅袖緊張的攥住了蕭錦寒的胳膊,那邊傳來了老皇帝的咆哮聲,“打起來了?這些個混蛋,紫玄國年年上貢,還喂不飽他們的狼子野心嗎?他們以爲滅掉了紫玄,他們能有什麽好處?唇亡齒寒,唇亡齒寒啊……”
蕭錦玉單膝跪地,“父皇,兒臣請命,帶領裴家軍打垮南诏的狼子野心!”
在旁邊研究火炮的沈平之,也愣在了那裏,他走到皇上前面,跪在蕭錦玉的身邊,“皇上,臣請命,作爲玉郡王的副将,協助玉郡王退敵!”
沈平之戰場經驗豐富,有沈平之幫助蕭錦玉,皇上放心了很多。
隻是沈平之是蕭錦寒的人,他真的會一心一意幫助錦玉退敵嗎?
蕭錦寒走了過來,跪在皇上的前面,“臣擔保,沈大人爲副将,定能協助玉親王退敵,至于赤月國那邊,就交給兒臣!”
老皇帝點了點頭,擡眸看向了一邊的鍾柏軒,鍾柏軒跟着跪地,老皇帝道,“鍾将軍,那黃竺國的敵軍,就依靠你了!”
紫玄國以一敵三,而是這三個都是七國之中,實力不俗的國家,可以說,這次的戰争,紫玄國危矣。
風紅袖緊蹙秀眉,沈平之仿佛看出了風紅袖的擔心,低聲勸道,“三小姐,放心吧,紫玄國有寒親王,不會有任何事情!”
别的事情,他沒有信心,可是對于打仗,他太了解蕭錦寒了。
别說三國,就算是六國齊攻,紫玄國也定然不會是第一個滅團的國家。
老皇帝也仿佛被沈平之的話安慰,閉着眼睛,點了點頭道,“他們在這個時候攻擊紫玄國,必有蹊跷,你們幾個都小心一些,若是實在堅持不了,就撤兵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風紅袖忽然想起,九流的人抓走了朱工,帶走了鐵戰車。
寒王府的鐵戰車……
她臉色煞白的站在那裏。
蕭錦寒站起身,握住了她的手道,“你跟我來!”
他拉着她往外面走,風紅袖不明所以,“到底什麽事情?”
他扭頭看着蕭錦玉和鍾柏軒,“你們兩個一起,都跟我來!”
蕭錦玉和鍾柏軒一起看了看皇上的臉色,皇上點了點頭,他們兩人這才随着蕭錦寒離開了斜陽閣。
風紅袖心裏忐忑不安,有個想法,她一直沒有說出來。
三國如此大膽,難不成是模拟出了鐵戰車,所以覺得有了蠶食紫玄國的資本?
蕭錦寒腳步很快,風紅袖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腳步。
幾人終于到了寒王府的後山,蕭錦寒走到一個被開鑿的很平坦的山坳前面道,“平之,打開這裏!”
沈平之點點頭,挪動了旁邊的一個山石,露出了鐵轉盤,他轉動鐵轉盤,左邊兩下,右邊三下,最後重重一摁。
大山倏然開出了一條縫隙,僅容一人通過的縫隙,蕭錦寒道,“這裏連平之都沒有進去過,這座大山被我掏空,裏面的腹地,才是真正寒王府的根本!”
沈平之眯眸看着裏面,點頭,“我還以爲,這裏隻是皇陵的一條地下通道!”
蕭錦寒笑了一笑道,“進去看看!”
他拉着風紅袖,率先往裏面走,裏面的空氣潮濕,光線陰暗,可是越往裏面走越是開闊,最後風紅袖竟然看見了一個百米高的煉鐵廠。
她站在大山腹地的棧道上,矮小的宛如一隻螞蟻,低頭看去,下方的工廠,有條不紊的運轉。
耳邊傳來鋼鐵敲打的聲音,明明是寒冬的天氣,裏面卻熱的恍若熾夏。
風紅袖很快的就出了一身汗,看看其他幾個男子,全部都是大汗淋漓。
裏面的工人,大都光着膀子,身體精壯。
風紅袖不可思議的看着蕭錦寒,蕭錦寒握着風紅袖的手道,“萋萋,對不起,一直都騙了你,在寒王府的朱工,不過是個假的木匠,真正的朱工,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