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哼,“落魄的鳳凰不如雞啊,朕這個皇帝,如今要被寒親王呼來喝去!”
蕭錦寒,“……”
這皇上,太特馬讨人厭了!
他和萋萋的二人世界,爲什麽這麽多人要攙和?
爲什麽?
風紅袖拉了拉蕭錦寒的胳膊,“既然想要一起,那就一起走吧,也沒什麽見不得人的!”
皇上跟着一起,剛好拉回風容傑那顆投靠蕭錦智的心思。
老皇帝點了點頭,“走吧,一起去相府看看吧,看看咱們的丞相大人,國難當頭的時候,正在做什麽!”
有了風紅袖的火炮開路,再加上沈平之等人的加入,隊伍的戰鬥能力,明顯增加。
走到府前街的時候,一行人又遇見了沐銘晨,沐銘晨和兩個禁軍正打算進宮救皇上,現在路上巧遇,剛好一隊人馬一起。
沈平之和沐銘晨可以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還好皇上在這裏,兩人翻不出個大浪,隻能用眼刀子你來我往。
風紅袖跟蕭錦寒手牽着手,走在最前面,遠處的行屍都被她的土大炮一下解決,近處的行屍都有沈平之和沐銘晨,偶爾都平補刀,所以一路走過來,有驚無險。
好不容易到了相府,相府的大門緊閉,任憑風紅袖怎麽敲門,裏面都沒有人開門。
正在她打算破門而入的時候,相府的門,慢悠悠打開了,站在相府裏面的,卻是剛剛還見過的蕭錦玉。
蕭錦玉芝蘭玉樹,翩然脫塵的站在那裏,一見皇上,微微有些訝異的單膝跪地道,“參見父皇!”
老皇帝一擡手,剛剛走了不少路,他氣喘籲籲,“玉兒平身!”
蕭錦玉直起了身體。
蕭錦寒擰緊了劍眉,聲音帶着敵意,“你怎麽在這裏?”
蕭錦玉沒有看他,卻将眸光投向了風紅袖,“丞相大人被行屍抓傷了,現在還在後院休息,你要現在去看看他嗎?”
風紅袖點頭,看着蕭錦玉身後的劉管家道,“劉管家,你帶着皇上和兩位王爺去花廳休息,我去看看老爺就來!”
劉管家應聲,帶着皇上和蕭錦寒、蕭錦玉往花廳走,一路上戰戰兢兢。
原本相府都要散掉了,多虧了蕭錦玉來的及時,這才穩住了大家的心思。
相府已經沒有什麽物資了,這個時候能夠招待皇上和兩位王爺的,不過是一口熱水而已,不過這幾個跟着大部隊的平民百姓,在得知救了自己的乃是真龍天子之後,甚爲震驚,跪地磕頭不起。
相府的後院,風容傑剛剛收拾了包裹,打算帶着自己的小厮,溜之大吉。
其實蕭錦玉在皇上面前,爲了給他留幾分面子,沒有說出真正的實情。
他是想要在投靠蕭錦智的途中,被行屍抓傷,遇見了蕭錦玉,被蕭錦玉所救,又給送回了相府。
他想要将他帶去那個什麽蓋安客棧,他是萬萬不願意的,現在的局勢十分明朗,蕭錦智掌握有屍毒解藥,控制了整個京城,哪怕是皇上,都得聽蕭錦智号令,别說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了。
可是他又不能跟蕭錦玉說,他要投靠蕭錦智,那也太掃了他這張老臉的顔面了。
不過這蕭錦智也是不厚道,他都将風冬霜嫁給他了,他卻不将他當做自己人,控制京城的第一時間,并沒有跟他聯系。
他背着包裹,和一個會武功的小厮,剛剛走出了自己的房間,風紅袖就冷不丁的冒了出來。
她臉色淡漠,神情怡然自得,似乎根本不知道京城發生的大事。
但是他知道,她一直都在研制屍毒解藥的。
兩人佝偻着背,定定的看着風紅袖,風紅袖掃視了兩人一眼,冷聲開口,“父親這是打算去哪兒啊?”
風容傑皺了皺眉頭,“紅袖,我實話告訴你吧,現在擁有屍毒解藥的,就是蕭錦智,六皇子,還好爲父高瞻遠矚,将霜兒嫁給了他,現在你跟着爲父一起去尋找蕭錦智,說不定能謀得一個好的前程!”
他說着,就要去拉風紅袖的手,風紅袖卻不耐煩的甩開了他的胳膊,他連她的衣袖都沒有摸着。
風紅袖瞟了一眼,風容傑身邊畏畏縮縮的小厮,厲聲道,“現在皇上在花廳呢,你要投靠蕭錦智嗎?就算走,也要去跟皇上說一聲吧!”
風容傑臉色一變,“什麽?皇上在相府?他不是在皇宮嗎?是怎麽出來的?”
他在心裏暗自罵道,蕭錦智怎麽做事這麽不利索,這個時候讓皇上跑出來了,還來到了相府。
他現在如何是好?
風紅袖卻不理會他的心思,冷冷的盯着他道,“走吧,讓皇上在花廳久等,那可就不好了!”
風容傑搖了搖頭,“不行,我們不能在這個時候見皇上,紅袖,你聽話,去帶了老夫人,我們一起去找你妹夫吧!”
風紅袖冷哼一聲,鄙夷的看着風容傑,“皇上現在還沒倒呢,你就投靠蕭錦智了?蕭錦智收集了不少京官的把柄,那些把柄哪兒來的,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麽給自己善後吧,你将冬霜嫁給蕭錦智,此事一旦了結,皇上豈能放過相府?這個時候還在做春秋大夢,你怎麽就不肯醒醒?”
風容傑搖頭,義正言辭,“不,紅袖,你應該明白,他打算将慈安公主嫁給我的時候,就已經動了除去我的心思,所以相府走到今天這一步,跟我将冬霜嫁給蕭錦智無關!”
風紅袖歎息一聲,心想這風容傑并不是蠢到無可救藥。
不過他的聰明,沒有用在關鍵的地方。
現在眼看着蕭錦智确實占了上風,但是皇上手握禁軍,外加皇後的外戚軍權,他當真以爲蕭錦智可以赢嗎?
哪怕京城變成了廢都,皇上隻要一天還健在,隻要遷都就成,根本沒有必要磕死在這個京城裏。
但是蕭錦智和風容傑,都明顯小看了皇上的實力。
再說蕭錦寒和蕭錦玉在的一天,蕭錦智都絕對不可能竊國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