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智冷笑一記,“我要皇位,你就跟我談父子親情,我要蕭錦寒死,你就跟我談天理輪回,老頭子,你還是乖乖的将聖旨發下去,将整個紫玄國,都交給我打理吧!”
皇帝再次搖頭,“朕沒有看見寒兒,是不會頒聖旨給你的,哪怕你殺了朕,做這個竊國賊子,朕也不會将皇位給你!”
蕭錦智咬牙切齒,“是不是你看見蕭錦寒,就會頒聖旨給我?”
皇帝點頭,“朕求的,不過是你們兄弟幾個,平平安安,朕不僅僅是個皇帝,也是個父親!”
蕭錦智冷笑不已,“好一個父親,您可真是,我們的好父親,要蕭錦寒是不是?好,我就将他的屍體帶過來給你……”
他用力的一拍桌子,接着轉身,冷聲吩咐,“看着他,在他沒有簽下诏書和聖旨之前,不準他吃任何東西,還有外面的那些太監和侍衛,一天砍一個給他看看!”
韓雙洲躬身應是。
都平始終站在一邊,直到蕭錦智離開,都平這才冷聲開口,“叛徒,敗類!”
韓雙洲懷抱雙劍,冷冷的看了都平一眼,哼了一聲,鄙夷之色明顯挂在臉上。
都平早就已經被蕭錦智沒收了兵器,他左手的食指指着韓雙洲道,“你爲什麽背叛皇上,皇上有哪裏對不起你?”
這句話,韓雙洲早在見皇上的第一面,已經回答過皇上了,自然不屑再回答第二遍。
他隻是背對着都平,在長秋宮巡邏起來。
這皇宮處處都是密道,他擔心長秋宮也有,萬一趁着他不注意,皇上從密道溜走,那就不太好了。
巡視了一番,并沒有發現端倪,韓雙洲這才出了長秋宮,看着外面的錦衣衛道,“你們看着這裏,不許任何人接近!”
爲首的錦衣衛點頭,韓雙洲想了想,并沒有立刻離開的道,“若是他們弄了吃的進來……”
他略微猶豫道,“就送進去給他吧,畢竟是一國之君,雖然淪落到如今的地步,但是起碼的尊嚴,還是有的!”
他不是蕭錦智,他不覺得,給老皇帝絕食,可以威脅老皇帝。
他們錦衣衛的诏獄,可以折磨人的方式,多種多樣,所以瞧不起絕食這一種。
還是讓老皇帝吃吧,畢竟吃飽了,才有力氣應付接下來的事情。
錦衣衛應聲,目送着他離開了長秋宮。
整個皇宮,已經變成了人間煉獄,行屍的嘶吼聲,響天震地。
唯有錦衣衛在這個煉獄中,來去自如,行屍見了他們,隻能躲着離開。
蕭錦寒躍進皇宮的第一時間,就抓了一個落單的錦衣衛,他手中的短匕架在錦衣衛的脖子上,聲音壓的很低,“它們爲什麽不攻擊你們?”
那錦衣衛一見是蕭錦寒,頓時吓的魂都沒了。
眼見着錦衣衛不說話,蕭錦寒手中的短匕,欺進了他的頸項幾分,想要立刻割斷他的脖子。
沒有人不怕死,他大叫了起來,“是解藥,韓老大給了我們屍毒的解藥!”
蕭錦寒眯了眯眸子,“解藥在哪裏?”
錦衣衛仰着頭,大口喘息,“在韓老大的手中,三天發一次,若是有人背叛了他,就别指望能拿到解藥了!”
蕭錦寒點了點頭,“很好,你很識相,但是你還是得死!”
“死”剛剛出口,短匕已經割開了錦衣衛的頸項,他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直勾勾的瞪着眼睛,沒了呼吸。
蕭錦寒找了個地方,将這錦衣衛的屍首扔了進去,接着三兩下扒了他的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整理完自己,朝着禦膳房走。
他先是要了兩份小食和一份飯菜,如今的禦膳房,已經裏裏外外被韓雙洲把持,還好他調查過錦衣衛,對韓雙洲的那一套,心知肚明,所以很輕易就糊弄過去,拿到了飯菜。
他穿着飛魚服,帶着烏紗帽,手中端着飯菜往長秋宮的方向走。
這皇宮不少都是熟人,他擔心自己容貌被人認出,所以又拿人皮面具,往自己的俊臉上一蒙。
進入長秋宮的時候,蕭錦寒身後已經跟了一群行屍,行屍張牙舞爪,目标都是他。
看來這解藥,應該是溶于血液,讓身體産生一種氣息,可以避免行屍的攻擊。
他雖然換了錦衣衛的衣服,但是血液裏并沒有那種氣息,所以被錦衣衛追趕。
長秋宮的盤查,比外面嚴格了很多倍,那錦衣衛千戶,上上下下打量他,見他确實并不眼生,這才将他放了進去。
他準備的人皮面具,是曾經錦衣衛的一個小頭目。
宮殿外面的守衛,已經被韓雙洲撤換,屬于皇上的影衛和禦林軍,要麽歸降了韓雙洲,要麽被韓雙洲抓去喂了行屍,運氣好一些的,直接趕出了皇宮,自生自滅。
皇上坐在龍椅上咳嗽,他原本就有疾病在身,這幾日風寒交加,又趕上了皇宮被蕭錦智控制,所以憂思成災,身體早就已經行将就木。
他臉色蠟黃,一邊咳嗽,一邊翻看蕭錦智遞上來的折子,無非都是那些大臣在蕭錦智的授意下,寫的力薦蕭錦智爲皇儲的奏折。
他生氣的将折子仍在一邊,看着桌子上攤開的聖旨,臉色發愁。
福公公彎腰走進,“皇上,錦衣衛那邊給您送吃的過來了!”
都平一愣,韓雙洲會那麽好,給皇上送吃的?
皇上卻擺了擺手道,“叫他拿下去,朕不吃!”
福公公還沒有來得及傳話,蕭錦寒已經走了進來,他一隻手端着托盤,一隻手去揭臉上的面具,他聲音冷冽,“老東西,不吃也得吃!”
皇上氣了一個趔趄,一見是蕭錦寒,又是着急,又是心痛,當場就在福公公的攙扶下走了起來,來到蕭錦寒的身前,揚手給了他兩個老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