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又回到寒王府的血案上面了,她蹙着黛眉,眼神幽幽的看着他,“他們一個叫做陸黑衣,一個叫做高潋,從黃竺國來的,對紫玄國的一切,十分了解,感覺他們已經滲透了紫玄國的各個角落,紫玄國的三品以上大員,肯定有最少一個是他們的人!”
蕭錦寒點點頭,“有了這個消息,我起碼能将案子往前推進一個月!”
風紅袖盯着他的俊臉道,“我聽他們說,他們的流主就要來紫玄國京城了,他們自稱自己是無垢者,分爲三教九流,三教我不知道,可是九流有上三流中三流和下三流!”
蕭錦寒笃定的點頭,“我知道,三教的教主和九流的流主共同掌管無垢者,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滲透到了紫玄國!”
風紅袖希冀的看着他,“這個消息沒用嗎?能不能再将出去狩獵的時間,推進一個月?”
蕭錦寒點點頭,微微一笑,“寶貝兒你喜歡,哪怕是現在要去東北狩獵,我都會帶着你一起,又分什麽時間呢?就算你不告訴我這些事情,我也會随時随地帶你去!”
風紅袖點頭,“那現在去,這會兒就走……”
蕭錦寒挑眉,“耳朵的仇不報了?”
風紅袖抿唇,“時間未到,現在不能動風容傑!”
蕭錦寒支起腦袋,一隻腳踩在矮幾上,“你在等什麽?”
風紅袖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清酒道,“你知道皇上爲什麽要将慈安公主許配給風容傑嗎?”
蕭錦寒嗤之以鼻,“因爲他想用慈安公主對付你?”
别的說不過去,慈安公主的力量,統統都在西北,讓她嫁進京城,實在是沒有道理啊。
風紅袖搖頭,“開始我也不明白,可是近幾日我才想通,皇上是想借助我的手,殺了風容傑啊!”
蕭錦寒笑了一笑,并不說話,他不願意去用任何陰謀詭計猜測别人,在他的眼裏,喜歡就去搶,不喜歡就殺掉,就是這麽簡單。
所以任何陰謀詭計在他的眼裏,除非他覺得好玩,才去拆解一番,否則都是不值得他去算計。
他懶懶的斜倚在那裏,看着她端起酒杯,一口将清酒飲盡。
他伸手将她撈入懷中,盯着她嬌豔欲滴的嘴唇道,“酒這麽好喝?”
風紅袖醉眼惺忪的眼睛,斜睨了他一眼,那一眼勾魂奪魄,她将酒杯遞給他,“皇覺寺尚慧和尚的梅花釀,已經是三年的陳酒了,你嘗嘗?”
她酒杯的酒已經被她喝了個幹淨,哪裏還有酒的影子?
他将酒杯放在一邊,“這個怎麽嘗?還是嘗你嘴巴裏的比較好!”
他攬着她,翻身将她壓下,接着噙住了她水靈靈的唇瓣,輾轉反複,細細的品嘗了起來。
風紅袖被吻的氣喘籲籲,她推了他一把,“桌子上還有酒,你要嘗就自己倒去!”
蕭錦寒點點頭,“好,酒的味道确實不錯,可是這容器嗎,得換一換……”
他看着她,邪魅一笑,接着伸手開始解她的腰帶。
她穿的本就單薄,被他三兩下脫的隻剩肚兜和亵褲,他看着她較弱的身體上那凝脂一般的白,頓住了手,有些目眩的道,“寶貝兒你是怎麽将自己養的這般白嫩?”
男人跟女人,可真是不同。
她的肌膚白皙細膩,他的肌膚麥色肌理分明,他伸手仔細撫摸,那光滑的手感,讓人欲罷不能。
單純的動手,已經不足以滿足他了,他俯身密密麻麻的吻了過去。
風紅袖已經不再攔着他,醉眼惺忪的眸子看着頭上的橫梁,那雕梁畫棟的房頂,讓她恍若置身雲中。
他再解開她最後一件束縛之後,端起一邊的酒壺,梅花釀清冽的液體傾倒在她的身上,她驚的叫了一聲,他俯身一一吻去。
她推着他的身體,“蕭錦寒你别太過分了!”
他竟然将酒倒在她的身上。
蕭錦寒聲音低魅,帶着黯啞的性感,磁性、溫柔,恍若一把細細的柔軟小刷子,時時刻刻撩動着她。
他低下頭,一點點吻去她身上的酒漬。
……
除夕過後,就是上元節。
這些日子,風紅袖一直都呆在斜陽閣,外面發生的事情,她不管不顧,專心試驗着蕭錦寒所中之毒的解藥,每天去福壽堂坐診的時間,也明顯多了起來。
上元節的前一天,福壽堂來了一個特殊的病人,風紅袖剛剛将手搭在那人的手腕上,頓時覺得肌骨生涼,仿佛這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具屍體。
她看病向來很少注意病人容貌,可是這一次,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隻見這是一位年約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眉毛很細很淡,連眼眸都呈現淡淡的灰色,整個五官毫不出奇,唯有那張薄唇,出奇的好看。
他身後站着兩個侍衛,侍衛都是面無表情,手随時放在腰間的長劍上,像是在時刻戒備什麽。
福壽堂已經開張半年多了,在她的手上,生意蒸蒸日上,可以說,見過了不少怪人,可是這年輕人這麽奇怪的,還是頭一個。
風紅袖當時就想到了一個組織,無垢者。
她記得,當時陸黑衣提醒過高潋,九流的流主,就要來紫玄國京城了,這些日子,蕭錦寒也一直在找這位所謂的九流流主。
可是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裏見到。
她頓時心裏多了幾分警覺,沖着那年輕人微微一笑道,“劉公子可有哪裏不舒服?”
她手中的病人登記資料上寫着,這位公子姓劉,從小體寒,特地來京城尋訪名醫。
那年輕人定定的看着風紅袖,仿佛想要從風紅袖的眸中看出什麽,他聲音緩慢,徐徐溫吞,仿佛在斟詞酌句,“三小姐看不出來嗎?那可有愧了小姐的神醫稱号!”
風紅袖臉色一變道,“劉公子并無脈搏,莫非公子是爲了踢館而來?”
福壽堂經由她坐診的半年,踢館者無數,可是都被她一一的踢回去了,所以風紅袖的話音剛落,立刻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福壽堂的不少長工短工,統統圍了過來,将這年輕人圍在了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