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潋臉色淡定,開始研究風紅袖的戰略,“一個朋友!”
這種回答,根本就是耍賴,風紅袖将飛行棋上的飛機擲在一邊,“不玩了!”
這樣玩下去,她一輩子都休想問到她想知道的答案。
高潋卻神色一變,眸子變得陰冷無比道,“你敢扔了他送我的東西?”
風紅袖瞟了高潋一眼,“這種東西,都是哄小孩子的,若是你心裏有那個送你飛行棋的男人,勸你,這種男人不要也罷!”
說完,她轉身朝着出去的方向走,高潋卻倏然飄到了風紅袖身邊,一把擒住了風紅袖的肩膀道,“找死,你竟然敢扔了他送我的東西!”
風紅袖的肩膀,傳來劇烈的疼痛,随着骨骼咔擦聲響,她的骨頭移位了。
外面傳來了鬥篷男子,陸黑衣的聲音,“你審問她,就是用這種辦法審問的?”
高潋這才收了手,回身,珍而重之的将飛行棋的簡陋飛機撿了起來。
風紅袖的身子被鬥篷男子一拉,拽到了他的身後,風紅袖疼的臉色煞白,捂着自己的肩膀,發現骨骼已經被捏的骨折,沒有夾闆的情況下,很難接上。
高潋将飛行棋收好,臉色難看的放進了一個木匣子裏面。
風紅袖額頭上冷汗涔涔,心裏卻将高潋罵了個半死,這陰陽怪氣的醜八怪,早晚有一天,她要将今日所受的痛苦,統統還給她。
無垢者有什麽了不起?風門門主有什麽了不得?
她咬牙切齒的看着高潋。
陸黑衣卻回頭,看了她一眼道,“你知道,你扔掉的那個東西,叫做什麽嗎?”
風紅袖瞥了一眼陸黑衣,根本不屑回答這個問題,陸黑衣卻一字一頓的道,“那個叫做,鸾,可以飛在天上,也可以在地上跑,速度比人的輕功還要快!”
風紅袖,“……”
這個世界上,絕對有穿越者。
而且這個人,試圖将那個年代的武器,帶來這裏。
汽車、飛機、坦克、大炮……
想想就覺得恐怖。
可是這個人,是誰?是誰?
她眸光狠厲的盯着陸黑衣,“你們的首領,究竟是誰?他想做什麽?”
控制了南昭國的皇室,控制了赤月國的貴族,現在還牽扯了黃竺國,如今再來一個紫玄國……
七國已經牽扯了四個國家,這個人想做什麽?
或者說,這個穿越過來的人,究竟想做什麽?
風紅袖冷汗打濕了衣衫,她定定的看着陸黑衣,卻發現,自己根本看不清他的容貌,他就仿佛霧一般,霧散了,就什麽也沒有了。
除了他的黑衣,還有他黑衣後面的鬥篷。
看見他的黑衣,她這才發現,他黑衣的樣式,好時髦。
根本就是現代的風衣簡潔版本。
她伸手撫了一下額頭,陸黑衣道,“明天會有人拿三生石給你檢驗,若是你是聖女,那麽我們帶你回無垢者總部!若你不是聖女,那我們隻能殺了你!”
風紅袖臉色蒼白,一言不發,直到那黑衣人将她送回了地下室,她這才冷聲道,“我胳膊被她捏碎了,現在能給我拿一些藥物和夾闆嗎?”
她疼的厲害,臉上全部都是冷汗,素白晶瑩的小臉,更是雪白的恍若沒有血色一般。
那押送她的黑衣人楞了一下,接着一把将她推了進去,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她的話。
風紅袖腳步踉跄,臉色難看的站在蕭錦玉身邊。
蕭錦玉正在被一個黑衣人綁縛,他一見她,頓時怒不可遏,“紅袖,她們虐待了你嗎?她們是不是對你嚴刑逼供了?”
風紅袖搖了搖頭,坐在蕭錦玉的身邊,接着身子一歪,倒在他的身上,昏迷了過去。
蕭錦玉大吼,“住手,住手……”
他原本十分配合的被綁縛,可是此刻,再也受不了的一把掙開了繩索。
那人見他竟敢反抗,沖着他胸口受傷的位置,就是狠狠一腳。
他張口,噴出了一口鮮血,回頭看了一眼昏迷在一邊的風紅袖,伸手攥住了風紅袖的手,接着眼睛一黑,跟着昏迷了過去。
風紅袖醒來的時候,依舊在地下室内,隻不過這一次沒有人綁她,而是前面站着陸黑衣和高潋。
兩人背負着雙手,森冷的看着她和蕭錦玉。
蕭錦玉原本就重傷在身,再加上被他們的人踹了一腳,此刻已經人事不省。
風紅袖緩慢睜開眼睛道,“想要殺了我們,你們就不會大動幹戈的将我們綁在這裏,所以,趕緊給我藥,我要救他!”
陸黑衣點頭,“若明天三生石結果證明,你不是聖女,那麽你一樣要死!”
風紅袖擡眸,冷冷的盯着陸黑衣,“那也隻是明天,陸黑衣,若是三生石結果證明我是聖女,你覺得,我會跟你們善罷甘休嗎?”
陸黑衣不說話,高潋開口道,“我已經把你的情況上報中流,冷姑娘,你最好祈禱你自己就是巫族聖女!”
若是風紅袖就是巫族聖女,等于她們又控制了青羅國。
誰都知道,青羅國皇帝昔日跟巫族前聖女,有一段露水姻緣。
陸黑衣和高潋,陸續離開,接着有人送來了風紅袖需要的藥物。
可是這些藥物,全部都是新鮮的草藥,連幹藥都沒有人給她準備,更别提火爐什麽的。
好在,銀針還有一套。
她将銀針刺入蕭錦玉的風池穴,接着又連取他身上十大穴道,最後看着蕭錦玉,悠悠轉醒。
蕭錦玉臉色灰敗,宛如将死之人,風紅袖看的心裏難受,他明明不用牽扯進這些事情。
她将他扶了起來,接着靠在牆壁上,又用一些草垛将他的後背墊起。
她一隻胳膊無法擡起來,另外一隻胳膊做這些事情,實在困難。
可是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擡頭。
今日傷害她的人,她統統都記下來,來日,她會一個一個找他們報仇。
風紅袖眼睛紅紅的,盯着蕭錦玉。
蕭錦玉見她安然無恙,随即虛弱一笑,“冷姑娘,很高興看見你!”
都什麽時候了,他還有心情跟自己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