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呼出了白氣,鼻尖沁出汗珠,整個人帶着少女的靈動美麗。
旁邊風動,疏影橫斜,她的劍倏然轉換了方位,朝着松樹後面,直直刺去。
樹後那人,一個靈巧的轉身,兩指夾住了她的長劍,他健碩的身子趁機旋轉挨着了她嬌軟的身子。
風紅袖笑出聲音,“寒親王怎麽大白天就做起了賊?”
蕭錦寒勾唇一笑,“偷香竊玉,做賊也心甘情願!”
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帶着她練了一套劍法,風紅袖已經氣喘籲籲,覺得自己跟不上他的腳步。
她沒有内力,現在開始練習内力,已然晚了,所以這套劍法,在他的帶動下,十分吃力。
她總算知道,他爲何不肯教自己武功,自己這點身手,在他的眼裏簡直不夠看,就這仿佛讓一個博士導師去教幼稚園小朋友般,無力。
但是一套劍法比劃下來,她受益無窮,未來好多天,她都可以琢磨這套劍法,不愁沒有學的了。
蕭錦寒撤了招式,風紅袖還沉浸在劍法之中,她一隻手端着劍,往屋子裏走,嘴巴裏念念有詞,恍然大悟道,“我懂了,滄浪劍法第三招,是要防守而不是進攻!”
蕭錦寒笑了笑,并不說話,跟着她一起進了屋子,屋子裏的丫鬟立刻識眼色的退了出去,并且幫兩人将房門關好。
風紅袖将長劍入鞘,挂在牆壁上,蕭錦寒伸手,就将她的長棉衣解開。
風紅袖後退一步,跳開道,“你幹嘛?”
大白天,他都不知道害臊。
蕭錦寒白了她一眼,“你不覺得熱嗎?”
這屋子裏燒了地龍,他剛剛進門,就覺得熱的受不了,她穿着一件大棉襖,能安穩的呆在屋子裏?
風紅袖警惕的看着他,“我自己去換衣服!”
她一邊走,一邊後退,防他跟防賊一樣。
蕭錦寒無語的歎息一聲,解開了自己頸項間的兩顆盤扣。
還好他向來穿的少,進了屋子根本不需要減衣服,隻是也是覺得熱就是了。
他淡定的坐在一邊喝茶,将她的上好的君山銀針,當做牛嚼牡丹一樣的灌掉。
等他灌完第三杯的時候,風紅袖已經換好了衣服出來,她坐在他的對面,睨給他一個颠倒衆生的笑,“寒親王白日來斜陽閣,可是有要事?”
他每次來找她,都是半夜裏爬牆,順帶爬床吃豆腐,很少會白天來找她。
蕭錦寒看了她一眼道,“我明天離京,去西北一趟,那邊瘟疫,可能需要你出手相助!”
風紅袖臉色微微一變,“你不知道嗎?皇上病重,吩咐我在相府,随時候旨,進宮診脈!”
蕭錦寒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宮裏禦醫那麽多,需要你進宮診脈?”
皇上的病如何,他心裏最是清楚,哪裏到了需要她一個丫頭片子病急亂投醫的地步。
風紅袖抿唇道,“我也想不通這是爲什麽,皇上根本不相信我,上一次我開的方子,他随手丢在一邊,依舊沿用禦醫的保守藥方,現在倒是要是我守在京城,随時進宮診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