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顫抖着,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個黃色的布包,打開了布包,裏面竟然是南昭國的傳國玉玺。
蕭錦寒重重一震,不可思議的看着芳華。
芳華哭着,蹙起了秀眉,“我懷疑,我父皇已經遭到了毒手,蕭錦寒,現在寒王府的沛然,是南昭國唯一的希望了,你要幫幫我,幫幫沛然……”
蕭錦寒菲薄的唇,緊緊抿着,神色堅毅的看着芳華,芳華将玉玺珍而重之的放入蕭錦寒手中,她滿臉是淚的看着他絕美的眸子,一字一頓的道,“蕭錦寒,你是沛然的舅舅,是聘婷最相信的人,現在我将南昭國的傳國玉玺給你,你替他保存,等他成年之日,就是他回到南昭國登基之時!”
芳華說完,就哭着轉身,想要離去。
蕭錦寒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他冷厲的看着她道,“你去哪裏?”
芳華深吸一口氣道,“我要回南诏,太子哥哥已經死了,我得回去看看,那些狼子野心的人,将父皇怎麽樣了,還有芳逸,芳逸現在在南诏,寸步難行,我必須回去看着芳逸!”
蕭錦寒搖頭,“你不能回去,呆在紫玄國這些年,你以爲,南昭國還有你的位置嗎?”
芳華低着頭,面露苦色,“不能回,也必須得回,蕭錦寒,你現在隻是皇子,不是皇上,現在的局面,你控制不了,我和聘婷公主,你一個也救不了,我必須回去!”
蕭錦寒臉色難看道,“我的事情,從來都有我自己決斷,芳華,若是你隻是想要拿這件事情激我,娶了華國公嫡女,繼而奪權,那麽我就勸你省省!”
他一隻手攥着南昭國的玉玺,松開了芳華的胳膊,劍眉緊皺的朝着外面走去,再也不和芳華多說一句。
他向來讨厭女人的勾心鬥角,特别是芳華将這種心思,用在他的身上。
他身邊不少下屬,将手伸向了他的婚事上面,對于他們來說,他的婚事确實是拉攏權臣的有利有段,但是他不想。
隻有無能的人,才會将自己的婚姻,作爲政治手段。
他皺眉走出了花廳,看着外面的日頭正好,于是将玉玺交給和管家保管之後,離開了寒王府。
相府,斜陽閣。
冬霧彌漫,日頭過後,那彌漫在樹梢的霧氣,若融似消,松樹的針葉上凝着一層厚厚的白霜,像是一樹潔白的秋菊,英姿飒爽。
風紅袖穿着一件簡單的素白色的長錦衣,用深棕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了奇巧遒勁的枝幹,桃紅色的絲線繡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從裙擺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根玄紫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
她手中拿着長劍,一套普通的劍法,硬是被她舞出了寒光銀幕的美麗,劍光掠過松樹,霜華簌簌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