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連蕭錦玉都不理解她,那麽她真的不知道,堅持下去還有什麽意思。
她定定的看着蕭錦玉,蕭錦玉神色冷淡,既沒有行禮,也沒有攆她走的意思。
他隻是略微疲憊的看着她,“什麽事?”
盡管短短三個字,皇後卻已經知足了。
她蹙着眉頭道,“錦玉,工部來了一個新人,叫做沐銘晨,這個人是老六提拔的!”
蕭錦玉眉頭一皺,“沐銘晨?”
名字倒是陌生,想來不是京官。
皇後點頭,“工部尚書的職位,一直空缺,現在皇上派你和老三出去公幹,留了老六在宮裏,你說說,這是什麽意思?”
蕭錦玉面色如常,“自古聖心難測,母後若是沒有别的事情,請回吧!”
皇後再次點頭,憂心忡忡的轉身,打算離開。
蕭錦玉忽然想起什麽,喚了皇後一聲,“母後!”
皇後轉身,不解的看着蕭錦玉,蕭錦玉道,“若是,我和紅袖還有可能,母後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爲難紅袖?”
這次皇上喚他進宮,他忽然看見了希望,若是蕭錦寒爲了皇位,爲了那個跟紅袖長的一模一樣的華國公嫡女,放棄了風紅袖,那麽他是不是就有機會了?
皇後眉頭一蹙道,“你對她還沒有死心?”
蕭錦玉不說話,皇後道,“母後已經進言父皇,解除你和三小姐的婚事,錦玉,最近華國公府在世家子弟中挑選夫婿,你要上心一點!”
蕭錦玉皺眉不說話,皇後見他執迷不悟,也不好多說什麽,隻能歎息一聲,離開了玉王府。
寒王府,蕭錦寒正在寫信,外面傳來和管家的聲音,芳華公主求見。
他筆一抖,差點一個字就寫的毀掉。
芳華公主自從銅山之後,再也沒有纏着他了,不知道這一次,她來寒王府找自己幹嘛。
若不是自己攔着,父皇早就想要殺了芳華,将她的人頭給南诏國送去了。
畢竟兩國開戰,質子質女再也沒有任何作用。
聘婷已死,芳華更是失去了她活着的價值。
不過芳華對他不錯,他不能因爲兩國開戰的原因,就殺了芳華。
想到這裏,蕭錦寒擱下了筆道,“叫她在外面等我!”
說完了這句話,他起身,走向了花廳的位置。
芳華已經在花廳等的不耐煩,她手中攥着一張紙,不時的在花廳走來走去,臉上帶着焦灼的神色。
一見蕭錦寒走入花廳,她趕緊迎了上去,“蕭錦寒,聘婷沒有死,芳逸收到了聘婷的信,讓芳逸将這封信轉交給藍羿!”
她将信捋平,遞給了蕭錦寒。
蕭錦寒劍眉緊皺,拿過信,就慌忙看了起來。
确實是聘婷的筆迹沒錯,上面聘婷字迹潦草,大概是慌亂之中寫下,以妻子的口吻,要求藍羿查封霍府,救自己出來。
霍府是南昭國的世家,位高權重,若是他們抓走了聘婷,那也極有可能。
蕭錦寒臉色難看,薄唇緊抿,将信折好放在一邊道,“藍羿怎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