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霓裳守在斜陽閣的外面,一見這情況,立馬飛身上前,“咔嚓”卸掉了這幾個黑衣刺客的胳膊和下巴。
慕容秀驚魂未定,臉色蒼白,小柳剛好在外面給綠蘿澆水,一見這情形,手中的水壺都來不及放下,上前幾步扶起慕容秀道,“夫人,您沒事吧?”
慕容秀捂着胸口,不住搖頭。
小柳放下水壺,“不行,我得跟小姐商量,您不能一個人住在落霞居了,這太危險了,您的幾個丫鬟呢?”
慕容秀哆嗦着半響說不出話,指了指那幾個刺客,眸中忽然流出了淚水。
那模樣是在告訴小柳,她的幾個丫鬟,已經遭了這幾個刺客的毒手。
小柳蹙着眉頭,扶了慕容秀走進了屋子。
蘇霓裳則是将這幾個刺客用繩子捆綁了之後,拖進了斜陽閣的院子裏面,等着風紅袖發落。
她力大無比,幾個刺客,一隻手就拖了進去,隻是在地上留下了長長的拖痕。
地面上血迹斑駁,看來這幾個刺客,是受了傷的。
風紅袖還在床上靜養,聽見外面的動靜,第一時間睜開了眼睛。
她知道有蘇霓裳在,出不了什麽岔子,于是就慢吞吞的起床,穿了衣服,在蘭香的攙扶下,走了出去。
小柳一見風紅袖走出,趕緊攙扶着慕容秀上前,“小姐,夫人遇見了刺客,您不能再将夫人丢在落霞居了,她會遇見危險的!”
風紅袖瞟了一眼小柳,一言不發的走回屋檐下。
她秀雅絕俗,肌膚勝雪,在屋檐燈籠的映射下,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間,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爲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亵渎,但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态,又讓人不能不魂牽夢萦。
風紅袖一隻手搭在蘭香的手上,一隻手攥着手帕,手帕上繡的臘梅枝節遒勁,一如她的人般,清冷孤傲。
她冷冷的瞥了一眼小柳,小柳立刻閉嘴,低着頭站在那裏。
這些時日,小姐重用蘭香,反而她被邊緣化了,她不是不知道,隻是這多嘴多事的毛病,怎麽也改不了。
風紅袖見小柳閉嘴,這才冷冷開口道,“怎麽回事?”
蘇霓裳踢了一腳地上的刺客,“抓了幾個刺客!”
風紅袖點頭,“把繩子解開,放他們走!”
所有人一愣,連慕容秀都忍不住驚叫起來,“紅袖,他們是刺客!”
小柳臉色難看,“小姐,您不能放虎歸山啊!”
風紅袖眸光駭人的盯着小柳,“你知道,他們是誰派來的嗎?”
小柳搖頭不語,風紅袖轉頭看向慕容秀,“母親遇見刺客,第一時間朝着我這斜陽閣跑,想來,母親是知道這些刺客的身份了!”
慕容秀蹙着眉頭,點頭道,“是寒王府的人,我逃跑的時候,看見了他們的腰牌,确實是寒王府沒錯!”
風紅袖點頭,冷笑一聲,“沒錯,是寒王府的人!”
小柳不可思議的看着風紅袖,“小姐,寒親王爲何要殺夫人?還是,這根本就是栽贓陷害,沒有刺客會戴着自己的腰牌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