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個一個幹屍,宛如厲鬼,不知道疼痛,不知道害怕,徒手撕開了一個江湖中能叫得出名号的殺手。
有一條斷胳膊,朝着他飛來,他低頭躲開。
看看風紅袖,隻見她臉色淡漠,面無表情的吹奏着地獄魔音,兩個幹屍站在她前面守護,黑洞洞的眼睛,讓人望而生畏。
盧大千自诩膽大過人,可是這一刻,也忍不住腳軟了。
眼前的場景,太慘,太血腥,三十多個幹屍,毫無疑問的完虐一百多個江湖高手。
甚至有些殺手,已經死了,可是那幹屍依舊不肯放過,撿起已經斷成兩瓣的屍體,放在手中,洩憤一般狠狠撕碎。
盧大千哆哆嗦嗦着躲在風紅袖身後,他手腳麻木,半響說不出話。
所有人紅了眼睛,拼了命的躲避,可是這狹窄的山洞,哪裏躲的過去?
瞬間就變成了肢體橫陳的修羅場。
風容傑第一次經曆這樣的血腥場面,他大叫着,嘶吼,“混賬,混賬,我是你爹,你不能殺我,不能……”
有一個幹屍走到了風容傑的身邊,嘶吼着,沖着他噴灑氣息,風容傑身體發抖,卻吓的雙腿抖若篩糠。
那幹屍面容恐怖,黑黢黢的眼睛,沾染了剛剛被殺人的鮮血,分不清五官,卻隻有嘴巴裏的獠牙,格外醒目。
風紅袖依舊在吹着魔音,魔音時緩時疾,制造這滿是血腥的人間殺戮。
風容傑哆嗦了一下,兩股戰戰,竟然有一股腥臭的暖流,順着他褲子流下。
他被吓的尿了褲子。
盧大千已經驚駭的說不出話,捂着嘴巴,表情複雜。
太血腥,太殘忍,太特馬震撼了。
這女人,牛啊,這要是他的女人,他甯願這輩子都不再采花了。
他皺眉看着風紅袖,這樣的小美人兒,要是用控屍術跟着他一起闖蕩江湖,那簡直是,牛逼大發了,跟了蕭錦寒那個家夥,實在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不過蕭錦寒是牛糞,這個世上,所有男人都是牛糞了。
他自己更是牛糞中的牛糞。
嗚嗚怎麽辦?他好喜歡這個女人,好想被這個女人成天罵,成天打,死在她的手上,他都願意,隻要她能夠多看他一眼,多跟他說一句話。
他表情複雜的盯着風紅袖。
風紅袖的魔音,越來越弱,最後逐漸消失不見。
她将樹葉拿離了自己的柔唇,一步一步朝着風容傑走。
在場的所有殺手,全部死了,隻有風容傑滿臉是淚,花白頭發散亂的站在那裏。
他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驚吓,戰栗個不停。
在這場殺戮中,有人死,有人死不瞑目,還有人已經逃走。
可是逃走的是少數,因爲這裏實在太極太極,想要逃走,那得絕對的武功和運氣。
風紅袖走近風容傑,她身後的幹屍,統統在她魔音消失的那一刻,相繼倒下。
風紅袖臉色蒼白如雪,聲音冷漠如刀,她盯着風容傑道,“父親,你不是說,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嗎?怎麽?臨死你又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