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知道,這是要拿蕭錦寒殺了地方刺史的事情說事了。
那個地方刺史真是活該,連他都沒有讓小寒寒坐過囚車,他竟然敢趁着寒寒昏迷,囚車拿人?
他當他是誰啊?
死了活該!
皇上擡眸,看向了李通使。
李通使雙手遞上了折子。
皇上掃視了一眼折子,将折子往桌子上一扔道,“寒親王,你可有話要講?”
蕭錦寒還沒有開口說話,沈甯忽然跪着上前,又磕了一個響頭道,“皇上,有刺客,刺客——”
皇上皺起了眉頭,看向一邊的太監福公公,“他說什麽?”
福公公壓低了聲音,“沈甯大人說,有刺客!”
皇上一拍桌子,“就算有刺客,你也不能殺了任蓓倫!”
沈甯吓了一跳,哆嗦一下,悲怆的大哭一聲看着皇上道,“皇上,寒寒沒有殺人,是刺客啊,刺客殺了任大人!”
皇上咳嗽一聲,看着蕭錦寒,“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給朕從實招來!”
蕭錦寒擰眉,剛剛想要說什麽,皇上一拍桌子,“是不是你們遇見了刺客,任蓓倫爲了保護你們而死?”
沈平之點頭,“皇上明查,我們當時被鐵鏈鎖在囚車上,根本不可能殺了任蓓倫!”
皇上點頭,“那刺客呢?”
李通使還想說什麽,沈甯道,“皇上,老臣請命,調查刺客一事,一定給任蓓倫任大人一個公道!”
李通使臉色難看,“皇上,此案若是真有隐情,應該交給大理寺……”
沈甯點頭,“皇上,李通使附議,此案交給老臣,老臣定不辱皇上厚愛之恩!”
李通使大口喘息,實在沒有想到,沈甯竟然這麽無恥。
皇上揮手,“行了,沈大人你年事已高,這個案子還是交給錦衣衛去辦!”
李通使松了一口氣,忽然發現,自己要求竟然變得這麽低了,隻要不讓這個裝糊塗的沈大人審理案子,他竟然于願足矣。
旁邊站在武官行列已久的嚴廣走了出來,朝着皇上行禮道,“皇上,末将要參寒親王,不顧百姓死活,塗炭生靈,炸掉鏡湖淹沒玉門關在前,大軍之前斬殺裴霖将軍在後!”
提起這個,皇上就憤怒無比,他怒視着蕭錦寒道,“老三,你給朕解釋一下,朕給你的密令,明明是将裴霖帶回京城發落,你怎麽就将人給殺了?”
皇上這句話,再明顯不過的放水,衆人吃了一驚。
皇上什麽時候下了密令,将裴霖帶回京城發落?明明那個時候,裴霖并沒有定罪。
蕭錦寒擡頭看着皇上,“回禀皇上,裴霖抗旨不遵,拒絕跟兒臣回京,所以兒臣隻能動武,混亂之下,斬殺裴霖!”
皇上扭着頭,閉了閉眸子,混賬小子,老子已經給你台階下了,你特馬不識相,誤殺就誤殺,還說什麽斬殺?
真當這大殿上這麽多文武百官,是吃幹飯的?
他咳嗽一聲,“既然是誤殺,那朕問你,當時可有人證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