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匹馬齊頭并進的馬車,車廂可以算是一個華麗的房間,高床軟枕,還有矮幾小凳,矮幾上水果糕點,一應俱全。
蕭錦寒躺在軟塌上,風紅袖坐在前面彈琴,她琴技高超,一曲普普通通的鳳求凰,硬是被她彈出了超凡味道。
蕭錦寒卻并無雅興,他原本就是粗人,對于音律,可以說是一竅不通。
風紅袖見他昏昏欲睡,也就停止了彈琴,任由他睡去。
可是她剛剛停止彈琴,蕭錦寒就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看着她,“怎麽不彈了?”
風紅袖搖頭,“怕吵着你睡覺!”
蕭錦寒自然聽出了這話的埋怨味道,他笑着起身道,“萋萋累了便在一邊休息,由我彈琴給萋萋聽,好不好?”
風紅袖不信任的看着他,“你會彈琴?”
她可是記得,他連吹笛子都不會,那魔音,聽的人簡直想死。
蕭錦寒一揚劍眉,“會,你夫君無所不能,無所不會!”
風紅袖将彈琴的位置讓出來給他,他正襟危坐,起勢還算不錯,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在七弦琴上彈奏了起來。
琴音從車廂内傳了出去,高低起伏,并不難聽。
車廂外,費绫羅騎在馬上,沐銘晨跟在她身後,一聽這琴音,頓時皺起眉頭,“這,不應該是三小姐彈的吧?”
費绫羅搖了搖頭,蹙着秀眉,夾着馬腹上前幾步,看着沈平之道,“這是蕭錦寒在彈琴?他竟然會彈琴?”
沈平之忍笑,不住點頭,“他就會這麽一首!”
費绫羅不解,“這曲調,好生奇怪!”
沈平之俊臉憋的通紅,“當然奇怪,你猜這是什麽曲子?”
費绫羅搖頭,沈平之笑了起來,“十8摸!”
費绫羅放聲大笑,她幾乎可以想象,車廂内風紅袖的臉色了。
果然,須臾過後,琴聲尚未停歇,裏面傳來了蕭錦寒挨打的聲音,“混蛋,你竟然敢彈這種曲子給我聽,蕭錦寒你是從哪兒學來的?”
沈平之笑的更加大聲,費绫羅不由得問道,“他,他究竟是從,哪兒學來的這奇葩曲子?”
沈平之在馬背上,笑的打跌,“他,他,前一個月在京城,想要學琴,于是費逸凡就找了個姑娘教他,誰知道那姑娘是青樓出來的,他就學了這麽一首,那姑娘見他身上實在無油水可榨,就自己離開了王府,我約莫,他現在還不知道這曲子是怎麽回事?”
費绫羅跟着一起笑,險些從馬背上跌下來,她小臉通紅的道,“我二哥太缺德了,沈大人你也是,這樣的禍害寒王爺,真的好嗎?”
沈平之笑着搖頭,“我哪兒知道,這曲子是十8摸,還是後來,我聽你二哥哼了幾次,才反應過來,蕭錦寒,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停不下來,馬車的簾子掀開,露出了一張怒氣沖沖的臉,那人朝着沈平之扔了一盞茶杯,怒罵,“沈平之,我艹你祖宗!”
沈平之躲過茶杯,笑的更加厲害,跟在後面的鍾柏軒,也忍不住,露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