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霖是二十萬步兵的主帥,豈是說殺就殺?就算要殺,也是應該皇上定奪。
再說,就算這件事情,皇上不殺裴霖,以後殺裴霖的機會,多的是,何必急于一時?
蕭錦寒看着風紅袖,輕聲歎息,“萋萋,男人的世界,你不懂,所以我的事情,你不要多問多管,乖乖的回去等着我!”
風紅袖伸手,摟住了蕭錦寒道,“我懂,我怎麽不懂?蕭錦寒,不管你要做什麽,我都隻想說,不準抛下我,我不會成爲你的負擔!”
蕭錦寒伸手,掰過了她的臉,看着她清瘦了不少的小臉,頓時眉頭一皺,心疼的撫摸她花瓣般的柔唇,“寶貝兒,既然懂我,那麽就更應該乖乖的回去等我!”
風紅袖搖頭,拿過了一邊的包裹,将裏面的肉幹拿給他看,“我都已經準備好了,蕭錦寒,殺了裴霖之後,我們一起去南诏,救出聘婷公主,我保證,不會成爲你的拖累!”
蕭錦寒深深的皺着眉頭,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她竟然,真的懂得,他要做什麽事情。
這樣的萋萋,縱使成爲拖累,又能怎麽樣呢?
他愛她,被她拖累,他也心甘情願?
蕭錦寒緩慢點頭,“既然不怕危險,那麽就收拾一下,跟我一起走吧!”
兩人等到日暮時分,這才将樹洞收拾幹淨,又一捧土填了火堆,接着背着包裹和小女嬰走出了樹林。
風紅袖想起,小女嬰還沒有名字,便問蕭錦寒,娶個什麽名字好,蕭錦寒不以爲然,“那麽醜,就叫醜丫好了!”
風紅袖無言以對,忽然想起了早上那個美妙的瞬間,她抱着孩子在他的懷中醒來,随即道,“叫做朝露好了,朝露多美?”
蕭錦寒總是潑涼水,“可是她長的太醜!”
剛剛足月的小女嬰,哪裏看得出美還是醜?風紅袖不想跟他計較,于是名字就定做了朝露。
兩人來到裴霖大軍駐紮地的時候,所有士兵都詫異的看着風紅袖,看着風紅袖背後那襁褓中的嬰兒。
風紅袖的手,被蕭錦寒握在手中,兩人攜手,走進了軍營之中。
蕭錦寒被攔在了裴霖營帳外面,那親兵看了看蕭錦寒手中的長槍,“王爺,面見将軍,必須将武器卸下來!”
蕭錦寒聲音諷刺,“我面見皇上,都從來兵不卸甲,見一個小小的裴霖,你竟然叫我把武器放下?”
那親兵一愣,爲難的看着蕭錦寒。
蕭錦寒冷笑一記,“怎麽?裴霖這四周,重兵把守,還擔心我殺了他不成?”
親兵站在那裏不說話,蕭錦寒将手中的長槍,扔給了親兵,聲音冷冽,“看好了,這杆槍,可是跟着本王經過了大大小小不下二十次的血戰!”
那親兵拿着長槍,退下,蕭錦寒拉着風紅袖,走進了主帥裴霖的營帳。
營帳内,裴霖正在跟幾個部下,商量什麽,明顯這些人起了争議,吵的面紅耳赤。
蕭錦寒就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
裴霖笑着站起身,“寒親王,恭喜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