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心惶恐到了極點,還沒有說什麽,暗處倏然射出了一根毒針,毒針射進了她的脖子,見血封喉。
她睜着眼睛,刹那間沒了呼吸,身體倒了下去。
風修遠震驚的看着地上的秋心,臉色煞白,半響不能說話。
他拿着信箋紙的手,有些顫抖,他預料,暗處的人,若是殺了秋心爲滅口,那麽他也逃不掉了。
可是環視四周半響,始終沒有人對他下手,他将秋心的屍體,用力拖拽着,往荷花塘走去,接着往池塘用力一扔,頓時激起了水花無數。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要這麽做,或許是掩飾,但是究竟爲誰而掩飾,他也說不清楚了。
風修遠臉色煞白的往自己院子走,他将信摁在自己的胸口,深呼吸,再深呼吸。
這個家,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風陽雪已經死了,風冰宣等同叛國,他不能讓三妹毀了小六,他必須得,帶他們其中一個離開。
風修遠思索良久,接着提筆,給風紅袖寫了一封信。
他約她今晚子時,在相府後院假山見面。
風修遠是相信自己判斷的,風紅袖沒錯,她很善良,她隻是被小六逼的急了,所以才做出了陷害小六的事情。
懷着緊張的心,風修遠帶着信箋的眷抄版本,在子時的時候,一個人來到了假山後面。
跟随他的,還有風冬霜。
風冬霜心悅他,自然時時刻刻注意着他,他從朗月軒走出的第一時間,風冬霜就已經跟在了他的後面。
她很好奇,她的大哥這半夜三更,究竟要去哪裏。
所以風修遠提前到了假山,風冬霜就隐藏在後面,看着風修遠。
子時已經過了一刻鍾,風紅袖施施然來了。
她并不知道,風修遠約她出來做什麽。
但是信被他拿走的第一時間,她已經接到了消息。
是她吩咐了暗衛,不許動他。
風修遠是這個相府,唯一的一股清流,她并不想因爲風鋒明的事情,殺人滅口。
死了一個該死的秋心,已經夠了。
她站在月亮下,淡漠的看着風修遠,蘇霓裳站在她的身後,形如鬼魅。
風修遠臉色蒼白,“紅袖,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想要殺了小六?”
風紅袖表情冷漠,仿佛風修遠說的事情,和她并無關系,她緩慢開口,“紅袖不知,大哥究竟在說什麽!”
風修遠從懷中拿出了那張眷抄的信箋,将信箋拿給風紅袖看,“你陷害小六的證據,在我這裏!”
風紅袖勾唇一笑,掃視了信箋一眼,“大哥,你想怎麽樣?”
想要威脅她麽?她倒是不知道,她手中也有這位大哥想要的東西。
風修遠緊皺劍眉,好看的臉上,浮現了一絲痛心之色,“紅袖,你怎麽可以這樣?”
猜測是一回事,可是被她親口承認,又是另外一回事。
在他的心裏,風紅袖純潔無暇,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