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時不時的扭頭,偷看隔了他很遠很遠的風紅袖,心裏不住嘀咕,女人真是善變,昨天晚上還好好的。
她自己翻牆,将他撩的心癢難耐,恨不得日夜看着她,摟着她,卻轉眼,裝作不認識自己了?
他擰着劍眉,愁眉不展的坐在那裏。
沈平之不住的沖着他使眼色,他白了沈平之一眼,幹嘛?
沈平之指了指面前的宣紙,意思是,秦太傅布置了虎鶴雙形陣的畫法,他若是再心不在焉,仔細秦太傅罵他。
蕭錦寒皺着眉頭,拿起了狼毫毛筆,蘸墨舔筆了之後,實在不想畫什麽弱智的虎鶴雙形陣,于是一筆一劃,畫起了風紅袖的肖像。
他畫的極爲認真,風紅袖的眉,風紅袖的眼,還有風紅袖垂眉順目的樣子,他偶爾回頭一下,看看風紅袖,接着繼續落筆。
畫完了風紅袖,他覺得不盡興,于是又在旁邊的空白處,添加了自己飒爽的英姿。
嗯,劍眉星目,俊的慘絕人寰。
可是看看風紅袖的畫像,似乎少了那麽一點什麽。
對,她比畫像還要美。
但是寒親王的筆墨實在難以畫出心上人美麗的萬分之一。
怎麽辦呢?
罷了,加上蓋頭吧。
新娘粉面含羞,躲在蓋頭裏面。
新郎胸口再綁上大紅花。
好一副郎情妾意大婚圖。
“唰”的一聲,宣紙被人抽走,寒親王不明所以的看着秦太傅。
秦太傅盯着宣紙,臉色黑了幾分,将宣紙展示給塾室内的所有學生看道,“大家看看,這是名動天下寒親王的虎鶴雙形陣!”
蕭錦寒白了秦太傅一眼,懶得理,塾室内的所有人,“哈哈”大笑了起來,因爲蕭錦寒的畫功,太爛太爛了,上面的圖案連三歲孩子所畫都不如。
他無精打采的坐在那裏,任由秦太傅打趣,“我們寒親王這是,想要娶媳婦了嗎?”
所有人又是一場哄堂大笑。
秦太傅生氣的将宣紙拍在蕭錦寒的桌面上,“寒親王,你來告訴我,這畫的究竟是什麽?”
蕭錦寒不理,隻當沒有看見秦太傅的怒意,倒是沈平之開口,“秦太傅,您别跟王爺計較,他前些日子受傷,腦袋到現在都不清不楚!”
秦太傅轉頭,針對沈平之,“沈将軍,沈大人,聽聞您和寒親王在戰場上,配合默契,那您來告訴我,這畫的是什麽?”
沈平之吞吞吐吐,“那個男的,畫的是王爺,那個女的,畫的是,畫的是……”
他猶豫再三,把心一橫,“畫的是王爺心上人!”
秦太傅氣的臉色鐵青,“所以呢?這幅畫到底想說什麽?”
沈平之環視衆人,見所有人都饒有興趣的看着自己,于是結結巴巴的道,“說的是,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衆人再次哄堂大笑,連費绫羅坐在後面,都笑的前俯後仰,不住的拍案抹淚,蕭錦寒卻臉色難看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