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绫羅梗着脖子跟江靳吵,“我說過了,是我們在賭坊,被人黑了,所以被帶去了義莊!”
江靳冷聲,“那麽再請問郡主,王爺爲何會去賭坊那下三濫的地方?”
費绫羅被問住了,蕭錦寒爲什麽會去賭坊?爲什麽?爲什麽?
因爲他要去追風紅袖啊……
她扭頭看了看風紅袖,風紅袖低頭不說話,滿臉的疲憊之色。
江靳面露憤怒之色,色厲内荏,“郡主你纨绔成性,休要帶壞了王爺,王爺是皇上指定的儲君人選,你可知,就憑你帶着王爺去賭坊這一條,本官就可治你死罪一條!”
他是蕭錦寒帶出來,未來的工部尚書人選,算的上蕭錦寒的心腹,這一刻看見蕭錦寒奄奄一息,自然是對費绫羅怒急。
費绫羅氣紅了眼睛,跳腳,“你家王爺不好,你怪我?他自己要去賭坊開開眼界,關我什麽事?”
風紅袖見費绫羅是真的生氣了,緩慢的拉了她一下,搖搖頭,無力的道,“别哭,是我不好,是我要去賭坊打聽消息的!”
江靳冷冷的瞟了風紅袖一眼,“三小姐,您是皇上欽定的五皇子妃人選,您做事最好有個尺度,若是寒親王有任何不測,怕是遭殃的不僅僅是相府,連五皇子都脫不了幹系!”
這話,是将她和蕭錦玉化爲一列了……
風紅袖低着頭不說話,沈平之從樓上走了下來,一樣的神色疲憊道,“江大人,您别怪三小姐了,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王爺!”
江靳轉身,改變了火力和目标,“沈平之,你作爲王爺的下屬和兄弟,跟着王爺一起胡鬧,若是王爺出了什麽事情,我問你,你對得起自己死去的父母麽?”
沈平之的父母曾受過蕭錦寒母親的恩惠,所以死的時候留下遺言,讓沈平之照顧好可憐的蕭錦寒。
沈平之皺眉,想要說什麽,卻終究是沒有開口。
江靳怒氣沖沖的上樓,看着侍衛一盆又一盆血水的往外面道,冷聲道,“吩咐下去,若是寒親王今晚不能醒來,他們所有人,統統都得死!”
費绫羅看了看風紅袖,又看了看二樓,蹙着眉頭道,“不如讓紅袖上去給蕭錦寒處理傷口吧,她是京城有名的神醫,她一定可以救活蕭錦寒的!”
江靳冷哼,“醫者一雙手,可殺人,也可以救人,誰知道這位三小姐,是幫蕭錦玉殺人,還是幫我們救人……”
費绫羅沉默了,風紅袖的眸光也更是黯然了,沈平之還想再說什麽,風紅袖卻搖了搖頭道,“算了,我去外面等着!”
她緩慢的走向了外面,費绫羅跟着一起,憤憤不平,“這個江靳,實在是令人讨厭,難怪一把年紀還隻是工部侍郎!”
風紅袖搖頭道,“别這麽說,他也隻是擔心蕭錦寒!”
蕭錦寒昏迷了三天,風紅袖連着三天,都沒有見着他。但是這三天,她并沒有閑着,而是以費逸凡欽差的身份,邀請了揚城的各大官僚和壕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