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女官無奈,隻能答應了風紅袖的請求,帶着一衆宮女,施施然走了。
不得不說,沈平之很有老媽子的天賦,自己繡完了不說,已經将費绫羅的完成了一半。
可是反觀蕭錦寒和風紅袖,都完成了一半不到。
他累了,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
費绫羅趕緊拉了他坐下,狗腿的給他捶背,谄媚的笑着,“沈公子,我年底的繡品考核,就勞煩你了,我已經在繡品朔班,整整學習了兩年了,可是錢女官始終不肯讓我肆業!”
沈平之憨厚的點頭,“郡主,你在國子監整整學習了兩年,可是一門課都沒有肆業吧?”
她費绫羅也是京城的一顆奇葩了,據說除了武功,什麽都學不好,可是女人學武功,不過是花拳繡腿,三腳貓的功夫而已。
費绫羅痛苦的點頭,“可不是,我娘說了,今年若是再不能肆業,就打斷我的腿……”
沈平之十分同情。
那邊,蕭錦寒見風紅袖認認真真的刺繡,本想撂挑子不幹了,可是耐不住風紅袖不理自己,随即也拿起繡花針,認認真真刺繡起來。
沈平之打了一個呵欠道,“我去買點吃的,刺繡真不是人幹的事情,太累太累了!”
費绫羅站起身道,“可不是,我也覺得刺繡不是人幹的事情,話說沈公子,你怎麽能什麽都學這麽好?”
沈平之笑笑,兩人一起走了出去道,“好嗎?我沒覺得,我從小跟蕭錦寒厮混在一起,樣樣都跟他比,所以學的就比一般人好吧!”
費绫羅十分憤懑,“小時候我被警告,不準跟蕭錦寒一起玩!”
要是她也跟蕭錦寒走近一些,是不是也能什麽都會,什麽都學的好了?
沈平之苦澀一笑,“我沒爹沒娘,小時候被人欺負,隻有蕭錦寒肯幫我,肯和我做朋友,十歲那年,我們一起去了軍中,從夥夫做起,這些年,他的努力隻有我看在眼裏……”
沈平之回頭,看了看蕭錦寒,神色嚴肅的道,“郡主,你肯幫幫他麽?”
費绫羅頓時無語了,結結巴巴,“沈公子,我娘說了,不會苛求我夫家的門第,所以我喜歡誰,就可以嫁給誰,但是唯有蕭錦寒不行!還有,我喜歡那種白衣翩翩的大俠,仗劍走江湖,快意恩仇!”
沈平之有些失望,點點頭,頓時不說話了。
兩人從國子監側門離開,沈平之很快的被費绫羅活潑感染,一起在大街上飛奔了起來。
費绫羅和沈平之離開之後,蕭錦寒又起了旖旎心思,他扭頭看了看風紅袖,見風紅袖在燭光下,像個華麗到極緻的陶瓷娃娃,讓人驚豔無比,黑色的發絲像瀑布一般縷縷滑過肩膀,是這樣令人心動的柔軟。
他忍不住放下繡花針,伸手,撫摸了風紅袖的秀發一下。
風紅袖扭頭看着他,“王爺的繡品完成了?”
蕭錦寒拿過她手中的繡花針,放在一邊,接着起身擁住了她,他和她坐在一張椅子上,低魅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紅袖你真是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