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詫異,“我們是去賺錢,爲什麽還要準備好銀兩?”
風紅袖高深莫測的一笑,“萬一等下要用呢?”
小柳不明所以的點頭,在荷包揣了一些銀子之後,帶着蘇霓裳,跟風紅袖出門了。
狗耳巷十分好找,算是京城的貧民區了,這裏阡陌交通,房前屋後,雜七雜八。
風紅袖幾人經人指點之後,找到了花大娘家。
花大娘聽說,風紅袖是最近風頭正盛的三小姐,慌忙跪地磕頭,被風紅袖扶了起來。
她示意,趕緊去看看傻丫頭吧。
傻丫頭約莫七八歲的年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風紅袖走到她身邊,給她把脈,她也一動不動。
風紅袖翻看了她的眼皮,又捏開她的嘴巴,查看了她的舌苔,發現這是極爲罕見的一種病,就算在現代,這種疾病的爆發率,也是千萬分之一。
她蹙眉,詫異的看着傻丫頭。
花大娘站在一邊,低聲詢問,“三小姐,傻丫頭這是怎麽了?”
風紅袖道,“傻丫頭她是不是醒着的時候,時常瘋癫,行爲舉止異于常人,總是覺得自己皮膚下面有蟲子蠕爬?”
花大娘應了一聲,“沒錯,傻丫頭開始的時候,覺得自己皮膚很癢,我們以爲是蚊子叮了,沒有在意,可是過了幾日,她開始嚷嚷着自己皮膚下面有蟲子,總是将自己撓的鮮血淋漓,我們帶着她看了大夫,大夫說她不要緊,隻是有了心理隐疾,讓我們多加勸導,可是誰知道,過了沒有多久,她就昏迷不醒了……”
風紅袖點點頭,站起身,思索着醫案。
花大娘問:“三小姐,她這是怎麽了?何時才能醒來?”
風紅袖臉色平靜,“她昏迷過去,隻是自我保護而已,她若是醒來,怕是問題更加麻煩!”
花大娘不解,“怎麽?”
風紅袖耐心解釋,“她覺得自己皮膚下面有蟲子,這不是心理隐疾,而是,她的皮膚下面,真的有蟲子蠕動,小孩子身體最爲敏感,她若是清醒着,怕是受不住那些痛苦折磨,所以,她的身體催眠自己昏迷了過去,但是這也不是辦法,若是再不清理她皮膚中的蟲子,她遲早還會死的……”
花大娘捂着嘴巴哭了起來,“那可怎麽辦啊?我可憐的傻丫頭!”
正在這時,花大娘的相公回來了,那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中年男人,扛着鋤頭,身上的衣服滿是補丁。
他在一家員外的田裏做長工,每天早出晚歸,維持這個家可憐的口糧。
而花大娘則是替人家縫縫補補,漿洗衣服,換取微薄的收入。
花大叔聽說自家的丫頭能夠醒來,也放下鋤頭站了過來。
風紅袖道,“小柳,霓裳,你們去幫忙準備一些藥物……”
她走過去開方子,小柳乖巧的站在一邊,風紅袖将房子吹幹,折好,遞給小柳道,“去福壽堂拿藥吧,那裏的藥材我檢查過,是所有藥房最好的!”
小柳點點頭,出門拿藥,風紅袖則是拿出了随身攜帶的匕首,在屋子裏的油燈上,燒過了匕首,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