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小姐支出八十兩……”
“九日小姐支出六十兩……”
小柳甚爲詫異,“小姐,你怎麽花這麽多的錢?”
問了之後,她又覺得不妥,尴尬的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沒有嫌棄小姐花錢多,也沒有想要管着小姐的意思,我隻是,隻是,好奇!”
風紅袖臉色淡漠,歎息一聲,“三日的五十兩,是給霓裳買了零食,七日的八十兩,是給國子監的劉學士女兒訂婚湊了份子,九日的六十兩,是給福壽堂拿去周轉了!”
福壽堂已經一個月沒有開門,目前處于整查階段,整個福壽堂的人,吃飯要錢,房租要錢,工錢也得按時結算。
她接手了福壽堂之後,才知道那個魏大夫忒不厚道,工錢欠了不少,工人都管她要錢呢。
而魏大夫,則是卷着自己的家底,跑了。
她接手福壽堂,算是虧大了。
這個爛攤子想要撐起來,起碼還得三百兩銀子的投資,她現在别說三百兩,身上的零花錢,連三十兩都沒了。
小柳冥思苦想,琢磨着還能從哪裏節省一些,她盯着蘇霓裳零食的五十兩道,“小姐,霓裳吃了什麽?怎麽要那麽多?望江樓一頓全福宴,也不需要五十兩吧?”
風紅袖冷笑。
是啊,養個蘇霓裳,比養十個丫鬟都難。
因爲蘇霓裳需要喝血,喝的還是陰年陰月陰日的童女之血。
這種血十分難得,在黑市上,也要五十兩銀子一小壺。
還好蘇霓裳的飯量不是很大,她勉強能夠養活,萬一她要一天喝一壺,那麽她隻能将蘇霓裳這昂貴的保镖,給蕭錦寒退回去了。
小柳想了想,蹙着眉頭道,“小姐,霓裳這點零食,不能省一省嗎?”
站在門口的蘇霓裳,聽見聲音,抱着銅劍,冷漠的轉過身,定定的看着小柳。
風紅袖歎息,“不能省,想想辦法賺錢吧!”
小柳鼓嘴,“太後也真是的,既然那麽寵你,給你那麽多珠寶首飾的打賞,都不能賞一些銀票嗎?”
風紅袖挑眉,“我那麽多珠寶首飾,都不能賣掉換一些銀子嗎?”
小柳翻了翻白眼,“我的小姐,誰敢把宮裏的賞賜賣掉?那些賞賜平日裏供奉着都來不及了,再說,你敢賣,誰敢買啊?傳出去是殺頭的大罪!”
風紅袖頹廢的再次歎息,“我們上次,是怎麽賺錢來着?”
小柳想了想道,“是定安王府,小姐治好了绫羅郡主,所以得了那筆懸賞的銀子!”
風紅袖點點頭道,“好,我們再去看看,誰家有懸賞求醫,我們就治病賺錢!”
提起這個,小柳想了起來,拿着賬本道,“有一個,花大娘家的傻丫頭病了,她說誰能治好傻丫頭,就給三千兩的懸賞!”
風紅袖低喃,“花大娘?那是誰?”
小柳合起賬本,“就是狗耳巷的花大娘啊,她說誰能治好傻丫頭,就把她畢生的積蓄三千兩獎賞給誰,小姐,這是我們賺錢的機會,走吧,我們這就去找花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