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燈跳躍,燈火如豆,她剛剛拿了剪刀,在油燈中心剪掉一截燈芯,油燈卻“撲騰”一下熄滅。
她心髒一緊,頓在那裏不敢動彈。
眼睛還沒有适應黑暗,她不敢做出判斷接下來會發生何事。
眼前有風聲掠過,接着她被攬入了一個熟悉懷抱,那人在她頭頂,用低沉黯啞的聲音道,“女人,你膽子夠大,晚膳的時候竟然跟蕭錦玉眉來眼去,當我死了嗎?”
他擒着她的纖腰,狠狠一緊,她頓時感覺到了一股鑽心的疼痛,接着整個人都跌入他滾燙懷抱,柔軟的身體緊緊貼着她。
她身體原本虛弱,此刻因爲疼痛,小臉更是緊緊皺在一起。
他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擡起頭來看着自己,她臉上痛苦的表情提醒了他,他慌忙将她放開,她疼痛稍緩,這才狠狠的踢他,“你神經病嗎?大半夜發什麽瘋?”
蕭錦寒低頭眯眸,警告性的看着她,“女人,我的警告你當耳邊風嗎?是你找死,還是你想蕭錦玉死?”
風紅袖咬牙切齒,“我想蕭錦玉死,我也想你死,你們兄弟兩個,統統死了算了!”
“我死也得要你陪葬!”他彎腰,惡狠狠的盯着她的眼睛,接着一條腿插ru了她的兩條腿之間,狠狠一頂,她被撞在了牆壁上。
她秀眉緊蹙,他的兩條胳膊将她困在自己的胸膛和牆壁之間,低頭噙住她的柔唇,狠狠吻了起來。
風紅袖被他堵住了嘴巴,再多的怒氣,隻能憋在肚子裏,她臉上浮現痛苦之色,胳膊無力的推拒着她,可是她這一點力氣,在他的面前隻不過是浮遊撼樹。
她終于停止了掙紮,直到他膩味了她甜美的柔唇,灼熱的吻一路下滑,來到她纖美的頸項,她這才惡狠狠的推開他。
她的聲音帶着泣音,眸中波光漣漪,咬牙切齒憤怒的看着他,“蕭錦寒,你這樣對我,不如殺了我算了!”
蕭錦寒親吻她的臉頰,蜻蜓點水般,疼愛一觸而過,他盯着她的眼睛,眸中已經少了怒色,“舍不得!”
他由衷的說道。
聽到她和蕭錦玉同桌同飲的時候,他确實恨不得殺了她,原本來興師問罪,可是看見她帶着水色的眼睛,他的怒氣頓時啞火。
她可真是,他命裏的劫數,他愛不得,恨不能,隻想每天将她壓在床上,狠狠疼愛。
她這樣的可人兒,要是一個瞎的那該多好,這樣她就再也看不見别的男人,要是一個啞的該有多棒,這樣她那張甘甜的小嘴兒,就再也說不出傷人的話語。
還有她的雙腿,要是殘的該有多妙,這樣她就隻能躺在床上,每天等着他的臨幸,他忽然暴戾的想,将她一輩子囚禁在他的床上,日日夜夜接受他的寵愛。
他盯着她柔嫩的小臉,再一次低頭,想要親吻她花兒般的臉頰,她卻蹙着眉頭,嫌棄的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