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若越解釋越黑,最後風紅袖實在聽不下去了,打斷了她的話道,“看表演吧,杜姑娘!”
杜月若點點頭,聲音細弱蚊蠅,“哦,我知道我不會說話,她們都不喜歡我,我可以跟你做朋友嗎?”
風紅袖隻當沒有聽見,靜靜的看着上方異族人的表演,杜月若的眸中,閃過了一絲失望之色。
異族人跳的是腰鼓舞,身材健碩的男人和窈窕的女人,全部穿着白衣服,頭上紮着白色的頭巾,兩隊人穿插着走來走去,場地裏滿是腰鼓清脆樂聲。
這種舞,原本就是一個開場,禮部将異族舞排在前面,一來表達紫玄國對異族的重視,二來則是熱熱場壓軸戲還在後面,所以雖然衆人都對異族舞不感興趣,可是并沒有人說出來。
國宴上,其樂融融,歌舞升平。
倏然,坐在貴賓席位上的芳逸摔出去了一盞茶杯,“嘭”一聲,上好的瓷器四分五裂,她蹙着眉頭站起身道,“難聽死了,你們這些番邦蠻夷,懂不懂什麽叫做奏樂?”
她這話極其無禮,異族人有些聽不懂漢語,倒是他們來的翻譯可以聽懂,其中一個紮着辮子的白衣男子站起身道,“芳逸公主,這裏是紫玄國,紫玄國的皇上,視我們八幫十六部爲紫玄子民,你侮辱了我們,就是侮辱了,皇帝陛下!”
他一隻手摁着自己的胸口,微微欠身,行了一禮。
皇帝點點頭,皺眉不悅的看着芳逸公主道,“南昭國不過建國一百二十七年,有什麽資格說白維人是番邦蠻夷?芳逸公主,謹言慎行呐!”
芳逸冷笑,環視四周道,“紫玄國倒是建國二百多年了,可是有什麽用呢?放眼望去,都是一幫文不能武不就的庸人,我看,你們還是提早附屬了南昭國,免得和這些番邦退化成了蠻夷!”
所有人唏噓,這芳逸公主未免太大膽了,就算是他們南诏國主來了,也不敢這麽和紫玄國皇帝說話吧?
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坐在下首,已經開始爲第二輪表演做準備的琴師,冷冷一笑,諷刺了一句,“南昭國自诩禮度之邦,我看,不過爾爾,一國公主竟然大放厥詞,大家一笑,權當看了場猴子跳梁!”
所有人又笑了起來,這是在諷刺南昭國是跳梁小醜了,皇帝臉色稍霁,剛剛想說句什麽,卻見下首芳逸公主勃然大怒,指着琴師罵道,“你有什麽資格說我是跳梁小醜?你這個賣藝的戲子,在我們南昭國,你就是最低等的存在,下賤!”
琴師愠怒,“公主請自重!”
芳逸冷哼,上前幾步,看了看琴師的七弦琴道,“哦?彈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