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寒走路很快,風風火火,身後一幹紅衣護衛,被鬥篷遮掩的嚴嚴實實,他經過的地方,帶起陰風陣陣。
背負雙手立在那裏,蕭錦寒劍眉微皺,“皇上呢?”
他叫的是皇上,而不是父皇。
皇後厭惡的看了蕭錦寒一眼,蹙眉看向自己的兒子,卻見自己的兒子,跟自己一樣,面露厭惡之色。
沒有人理會蕭錦寒,蕭錦寒伸腳,踹了蕭錦玉的輪椅一下,面露不耐之色,“問你呢,啞巴了嗎?”
蕭錦玉幾乎要暴跳而起,一口銀牙險些咬碎,他雙手青筋畢露的攥緊成拳,擱在輪椅上面。
蕭錦寒挑眉笑着,鄙夷的看着蕭錦玉,“腿殘廢了,嘴巴也啞了,瞧瞧你,不死也沒用了!”
蕭錦玉面色煞白,掙紮着想要站起身來,可是他的雙腿在輪椅上顫動了一下,終究是無法起身。
蕭錦寒背負雙手,嚣張的笑着,環視四周,見風紅袖正在跟慈桦公主講話,随即走了過去。
他對慈桦公主極爲禮遇,微微欠身道,“姑姑——”
慈桦公主微笑,對自己這個侄兒,一向是怕多于愛,天曉得一個自幼沒了娘親的孩子,是怎麽在皇宮長大。
她隻記得,蕭錦寒小時候極爲變态,活刨了一個宮女,用僅僅隻有四歲的雙手,摳出了那宮女的眼球作爲禮物,混在一堆珍珠裏面送給皇後。
她現在還記憶猶新,蕭錦寒用那張無辜而又美麗的臉孔微仰着看着她,雙手染血,屬于宮女的眼球正在他的手中,一層一層,細膩的角膜被他切割了出來,他雙手滴血,聲音稚嫩,“姑姑,這雙眼球不好,我重新再摘一雙……”
他說着要跑出去摘另外一個宮女的眼球,所有人都吓瘋了,從此以後他的冬陽宮再也沒有任何下人。
慈桦公主那個時候開始,就吩咐了自己的子女,不要再跟蕭錦寒接近,蕭錦寒在她的心裏,也成爲了瘋子的代名詞。
若是蕭錦寒和蕭錦玉,一定要選擇一個做皇帝的話,她甯願選擇蕭錦玉。
起碼蕭錦玉不會讓她如此害怕……
正在慈桦公主陷入回憶的時候,風紅袖蓦地尖叫了一聲,她臉色煞白,身體顫抖的走到慈桦公主身邊,遠離了蕭錦寒一些。
這混蛋,這混蛋竟然伸手摸她臀部,光天化日,衆目睽睽之下……
慈桦公主擔憂的看着風紅袖,“怎麽了?”
風紅袖臉色蒼白的指了指頭頂大樹,“有蟲子!”
慈桦公主寵溺一笑,“你呀,跟绫羅的膽子沒法比,你看看那邊……”
風紅袖朝着慈桦公主示意的那邊看去,隻見費绫羅正蹲在地上,用樹枝逗弄着一隻毛毛蟲。
風紅袖身體僵硬,“我去找绫羅準備點東西!”
蕭錦寒忽然開口,“萋萋,你不是要跟芳逸公主比試麽?我的冬陽宮有一把上好的六弦琴,你可能用得上!”
慈桦公主詫異,“萋萋?紅袖的乳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