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紅袖拿出了銀針,昏厥的費绫羅一聽又要紮針,慌忙睜開了眼睛,她茫然的看着四周,“娘,我在哪兒啊?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她說完了這句話,又一次昏厥了過去。
風紅袖拿着銀針上前,慈桦公主一把攥住了風紅袖的手,她神色緊張的道,“你到底行不行?我不能失去我的女兒!”
整個定安王府,就費绫羅這麽一個郡主,慈桦公主誕下的兒子很多,獨獨這個女兒是心肝寶貝。
風紅袖笃定的道,“公主請放心吧!”
她的銀針試探的,一點一點紮了下去,可是費绫羅眼睛緊閉,絲毫沒有醒來的迹象。
慈桦公主不淡定了,着急的看着費绫羅蒼白的臉色,“叫禦醫,快叫禦醫!”
果然不該相信風紅袖,她畢竟是太年輕了,再說一個小丫頭,怎麽可能懂得醫術?她也是病急亂投醫了!
風紅袖一把抓住了慈桦公主的手,“公主,這個時候不能前功盡棄,不管發生何事,請公主相信我,否則绫羅郡主很難有站起來的一天!”
慈桦公主不住喘息,定定的看着風紅袖道,“紅袖,你也有家人,有母親吧?你想想你的家人,你的母親,你再告訴我一次,你真的有把握治好绫羅嗎?”
風紅袖蹙眉點頭,“公主放心,兩天以後,我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費绫羅!”
慈桦公主終于決定,再相信風紅袖一次,她見風紅袖拿針,一根一根的刺入了費绫羅的身體,費绫羅絲毫沒有醒來迹象,最後索性不看,哭着走了出去。
一屋子人散盡,風紅袖開始收起銀針,淡淡的看着費绫羅道,“你還挺能忍啊?不過沒有關系,明天我們還有針灸!”
費绫羅睜開了眼睛,等着風紅袖道,“你給我等着,我一定要讓我爹爹殺了你!”
風紅袖微微一笑,“郡主還不承認自己是裝病逃婚嗎?”
費绫羅冷哼,“關你什麽事!”
風紅袖點頭,“确實不關我的事,我的責任就是看病救人!”
風紅袖背着醫箱走了,費绫羅揉着被紮成篩子的身體,疼的直蹙眉頭。
忍着,一定要忍着,隻要忍夠了三天,她還是不會下床走路,依舊昏厥不醒,甚至比以前的惡疾還要嚴重,娘親就拿她沒有辦法了,而這個可惡的風紅袖,也會受到爹爹的懲罰。
費绫羅這樣想着。
第二日,風紅袖準備了粗一号的銀針,看上去就跟大号的繡花針一般,費绫羅臉色煞白。
她硬生生忍着疼痛,風紅袖笑着看着她,“郡主疼的話可以叫出來,這樣有助于肺活量!”
費绫羅搖頭,“我不疼,我就是不疼!”
風紅袖點頭,“不疼就好!”
她在她的穴位上,繼續紮着,費绫羅幾乎要哭出聲,“你不是每天要紮七針嗎?今天七針已經夠了!”
風紅袖歎息,“昨天我發現,郡主的病有加重的迹象,所以今天要多加幾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