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嬸不住磕頭,“三小姐,我罪該萬死,隻是我的家人無辜,他們什麽都不知道啊,三小姐,求求您大發慈悲,放過他們和我吧!”
風紅袖抿唇,“想要我放了你,可以,将你和大夫人夏明珠勾結的罪狀,統統寫下來,要是敢隐瞞一件,我就将你們一家六口,統統滅門!”
吳嬸面無人色,跪在那裏,踉跄不穩,她似乎被風紅袖吓到了,這位未來的皇子妃,絕對有滅她滿門的能力,她喘息着,點頭如啄米,“說,我說,我統統都說!”
風紅袖拿了紙筆,将東西扔在吳嬸的眼前,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裏道,“口說無憑,寫下來吧,要是你不會寫字,我隻能治你一個謀害皇子妃的大罪了!”
吳嬸原本就是大夫人臨時收買的一個村婦,哪裏見過什麽世面,被風紅袖一吓,忍不住尿了褲子,點頭道,“寫,我寫,我認得字的,這些年我跟大夫人的書信往來,統統都在那裏,我一定事無巨細的都寫出來!”
風紅袖冷冷一笑,還以爲大夫人是怎樣的心機深沉,原來不過爾爾,竟然留下了書信憑證。
是她太大意了呢?還是她根本瞧不起風紅袖,認爲她閑魚沒有翻身的一天呢?
吳嬸面如死灰的寫着供狀,她以前曾是大戶人家的丫頭,所以識得幾個字,也正是這個原因,所以被大夫人看中了,收買了照顧風紅袖。
眼看着她的雞爬字寫滿了整整三張草紙,大夫人犯下的罪狀,可謂是罄竹難書,也從這整整三張草紙裏面看出,風紅袖命運多舛,能夠完好的活着,簡直堪稱奇迹。
寫完了第四張,吳嬸終于歇了一口氣,擡頭看了風紅袖一眼,隻見風紅袖朝着自己的供狀一點下巴,“簽字畫押!”
吳嬸在供狀末尾畫上了自己的名字,又沾了墨汁,摁了手印,她已經覺得氣喘如牛,整個人都不好了起來。
風紅袖站起身,收好了供狀,接着道,“把大夫人給你的所有書信,還有信物,統統交出來!”
吳嬸點頭如啄米,因爲太胖的原因,那毒發作起來格外的快,她臉上已經呈現了青灰色。
正在她琢磨着,要怎麽回家取書信和信物的時候,小柳抓完了藥跑回來,一見吳嬸站在那裏,頓時尖着嗓子叫了開來,“你這個殺人兇手,壞蛋,惡鬼……”
她沖上前,想要抓吳嬸的臉,風紅袖卻冷冷的呵止,“住手,閉嘴!”
小柳站在那裏,不甘的瞪着吳嬸,吳嬸已經連解釋的話都無,站在那裏鹌鹑一般,瑟瑟發抖。
風紅袖看了看小柳道,“你陪着吳嬸去拿了書信和信物,記住,中間不準她跟任何人說話,也不準她給任何人傳遞眼神!”
小柳不解的點頭,書信和信物?那是什麽?
風紅袖端着吳嬸喝剩的毒茶,慢條斯理的用杯蓋撥弄裏面的茶葉,一字一頓,聲音冷冽,“吳嬸,你是聰明人,千萬别做出什麽禍及家人的舉動,你們一家老小的性命,可都看你的一舉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