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應聲,立馬取了紙筆,這風紅袖一身才華,琴棋詩畫樣樣皆通,風紅袖拿起筆這才發現,這具身體驚才絕豔。
她着手寫藥方,盡量用古時就有的一些常見草藥,還好她現代的時候,因爲叢林作戰和野外生存,所以精通草藥,後來爲了掩護身份,順勢考取了醫科大學。
這具身體的小小毒素和風疾,難不倒她。
她一邊寫着藥方,一邊斟酌着所用草藥在這個時候,可能的名稱。
正在全神貫注的時候,小柳蓦地尖叫,風紅袖秀眉一蹙,提筆擡頭,眸光森冷的盯着小柳。
小柳攥着薄被,身體瑟瑟發抖,她的視線落在床榻上那殷紅的落梅上面,整張臉都變成了慘白之色。
她顫抖着,半響說不出話。
風紅袖眸光狠厲,“你發現了什麽?”
她的聲音已經帶了幾分殺氣。
這個時代,女子婚前失貞是件大事,若是傳出去,風紅袖就算不以死明志,也要被唾沫淹死。
她緊緊的攥着手中秃毛的狼毫筆,視線則是攜帶着低氣壓脅迫的看着小柳。
小柳臉色蒼白,眸中浮現霧氣,回頭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風紅袖,嘴唇顫抖的道,“小,小姐……”
風紅袖擲下毛筆,清秀而又冷漠的臉上,如覆蓋了一層冰霜,半分表情也無,她一字一頓,字字森冷,如刀匕般的聲音恍若冷到了骨子裏,“什麽都沒有發生,要是有什麽風言風語傳出去,我就殺了你!”
小柳這才反應過來,收斂了淚水,開始收拾床榻。
風紅袖想起了被神秘男子拿走的玄鐵令牌,眸染寒霜的問道,“放在枕頭下面的玄鐵令是怎麽回事?”
小柳一個哆嗦,疑惑的看着風紅袖,可是一夜之間,風紅袖的變化太大了,她忘記玄鐵令牌的事情,反而微不足道,于是又将她離開之前,風紅袖跟她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
風紅袖蹙眉思索,自己的記憶和這具身體的記憶混成一團,她搜索了記憶半響,想不出所以然,也就作罷,繼續低頭寫着藥方。
晨曦的天空,終于被第一道陽光破曉,小柳拿着藥方和風紅袖給她的玉佩,往山下疾步跑去。
打發走了小柳,風紅袖開始收拾着,準備應付穿越到這個世上的第一波客人。
吳嬸既然對她下毒,那麽早上必然要來驗收成果,看看她這個礙人眼的相府大小姐死了沒有。
她死而重生,自然不能讓這些人失望。
想要她死?那麽害她的人自己先去閻羅殿走上一遭。
風紅袖将一根竹子削成了七八段,每一段都削的尖銳無比,接着将竹子藏在衣袖之中,隻等着吳嬸過來驗收成果。
辰時剛過,一個穿着過時花緞大牡丹金綢鑲面的中年婦女,扭捏着身子走了進來,她開始的神色有些忐忑不安,在看見風紅袖安然無恙坐在那裏的一刻,她誇張的叫了起來,“三小姐,還好你沒事,昨晚小柳兒哭着找我,說你快不行了,可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