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楚楚猛然醒悟,他是薄穆清,怎麽可能是歐陽伏農……
隻是擁有一樣的容貌而已。
“放開我!”她用力推拒男人堅硬的胸膛,心底被一口氣堵住,悶悶的。
“答應我,不準再跟那個男人聯系!”挑起她的下巴,歇斯底裏的怒吼,眼底溢出騰騰怒火。
“你自己也有女人,憑什麽管我?薄穆清,你真的很——嗚嗚……”男人嘴裏濃厚的酒氣融入到口腔,淩楚楚羞憤欲絕,被男人霸道的氣息圍繞,怎麽也推不開,隻能被動的承受毀滅般暴力的吻。
不知道過了多久,淩楚楚感覺要缺氧而死掉的時候,男人才撤出長舌,氣息不穩的盯着身下喘息的臉。
她的臉紅撲撲的,被吮吸得通紅的唇瓣微微張合,上面殘存着晶瑩的水漬,眼底蒙上一層迷茫的****……
這幅誘人的景象無疑對毫無意識的男人是十足的誘惑。
薄穆清的眼睛變得猩紅,身下的感覺來的那麽猛烈,情不自禁的垂下臉淺酌她的唇瓣,靈活的舍描繪淩楚楚的唇形……
恍惚間,仿佛回到了四年前,他也是如此溫柔對她,淩楚楚,出現在我夢裏的那個女人是你嗎?
下一秒,淩楚楚猛的推開身上的男人,後腦勺碰到床頭櫃,發出沉重的聲響。
攥緊小手憤恨的瞪着他,眼底溢出恨意,“薄穆清你夠了沒有,我不是小姐,我也有尊嚴!你已經有愛的人了,憑什麽還要非禮我——?”說到最後,喉嚨不争氣的哽咽起來,顫抖的嗓音染上抽泣。
薄穆清劍眉一沉,冷峻的臉瞬間陰沉下去,眯起冷冽的眸光掃向她,一字一頓說問,“誰跟你說我有愛人?”
剛才也許是沖動,經她那麽一吼,腦海的痛意刺激到神經,此時清醒了一大半。
淩楚楚抽泣一聲,臉上的淚痕在朦胧的月光下顯得楚楚可憐,“你還想騙我?我都看到了!如果不愛她,那你還和她吃飯,還牽她的手?”
一股酸味蔓延至卧室。
薄穆清被她的淚痕深深刺激到,拳頭狠狠垂在床上,陰沉到了極緻的眸子緊盯着她,“是啊,我是有喜歡的人了!”
“……”
“淩楚楚,你想知道是誰?”
“我才不想!”淩楚楚胸口被撕開一道口子,被無邊無際的痛苦包圍。
咬牙切齒的說完,狼狽的爬起來就要下床。
他喜歡誰跟她沒有關系了!
她一點也不想知道,而且是從他嘴裏聽到!
薄穆清俊臉一寒,過去粗魯的拽着她的手往床上一甩,淩楚楚被重力摔在床上,後背被誰的手機咯到,疼得臉色一白,臉上驚恐的神色蔓延開。
薄穆清渾身散發着駭人的戾氣,眼底的寒意讓她渾身一顫,跪在她身上冷冷的盯着她,“你他媽有了其他男人就那麽讨厭我了?嗯?”
“從來都是你在抗拒我,不要把莫須有的罪名強加給我!”
“罪名?”男人冷笑一聲,真想掐死她,“那你腳踏幾隻船就不是罪名了?我反感滿口謊言的你還有錯了?”
永遠都不相信她,還有什麽好說的?
淩楚楚痛苦的撇過臉,一副任由他處置的樣子。
薄穆清非常讨厭她這樣的态度,眼底蘊藏的戾氣越來越狠,從嘴裏逼出一句髒話,“我真他媽瞎了眼才會愛上你這種女人!”
因爲她,他變得越來越暴戾,全都是拜她所賜!
真他媽瞎了眼才會愛上你……
淩楚楚被他的話震驚到,猝然睜大眼睛望着她,身體的疼痛已然不重要,腦海裏全是他那句“愛上你”。
“你……你說什麽……”她下意識的叫了句。
薄穆清發洩完了,一股無力感湧入心頭。
下一秒,頹廢下了床,擡起虛浮的步子往浴室走去。
瘋了,全都瘋了……
因爲看到白天的她和初戀情人那麽美好的畫面把他逼瘋了。
這種女人不值得他動怒。
也許該考慮薄定說的話了……
什麽時候那個女人竟然進入到心底如此深的地步?
薄穆清放在門把上的手一顫,他竟然也會爲了一個女人借酒消愁,借酒賣瘋了……
一道忽如其來的重力猛的撲到他的後背,精壯的腰狠狠地被纏住。
男人身體一震,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薄穆清,我愛你!我從來都愛你!”淩楚楚環抱着他的後背哭出聲來。
“你愛的是記憶中的那個人……”薄穆清的聲音哽咽,微弱到幾乎聽不到。
背後的女人猛的搖頭,眼淚一片模糊,“不是的,我愛的是你,是你這個人!”
“……”薄穆清胸口猶如被大石狠狠一擊,有些沒有緩過神來。
“我不管你是不是他,我愛你,我都愛你!薄穆清,我愛的是你這個人!”
薄穆清緊鎖眉頭,眯起幽邃的眼睛睨着她,“我不是你口中的歐陽伏農,我不是你兒子的父親……”
“不重要了!”淩楚楚仰着哭花的臉盯着他,巨大的喜悅湧入血液。
“……那你的初戀情人?”
“我們一直都是朋友,從來沒有逾越過。”
“現在我隻有你。”
……
昏暗的燈光下,兩個人靜靜的站在那裏,靜谧的時光染上悲傷而幸福的氣息。
那一夜,薄穆清是真的醉了,醉到無法控制自己的心。
忽然淩楚楚眼前一黑,一道人影倒過來。
“薄穆清,你醒醒!”
淩晨太陽沖破黑暗的前一刻,女人鑽進男人懷裏靜靜的睡着。
這一切來的有些突然,讓她恍然,也許這就是一場夢而已……
落在床下的鬧鈴打破了原有的一片美好和煦的景象。
淩楚楚困得不行,迷蒙的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晰。刹那間,腦海像是被炸開了鍋,張開嘴尖叫一聲,“啊——”
昨天發生什麽了?
薄穆清說我愛你……
腦海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來,淩楚楚睡意瞬間全無,猝然睜大眼睛,身體猛的彈起來。旁邊的人已經不見,唯留下熟悉的氣息與殘溫。
“薄穆清!”她一陣驚慌,掀開被子就下床,擡起頭便看到從浴室走出來的男人。
白色浴巾包裹着精壯的身體,晶瑩的水滴瞬間條理清晰的腹肌落下,一大早要不要這麽香豔?
淩楚楚怔怔的盯着他,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聲音不小,足夠被男人敏銳的觀察到。
薄穆清放下擦幹頭發的毛巾,直徑走過來,嘴角噙着戲谑的笑意,“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