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會給她打電話?
淩楚楚驚訝的接通電話,“喂。”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傳來。
她連續叫了好幾聲,依然沒有回音。
難道是按錯了?
“薄穆清,你有沒有在聽我的話?”
“挂了。”男人淡漠的聲音隻發出兩個字,緊接着耳邊傳來嘟嘟的忙音。
淩楚楚秀眉緊蹙,盯着面前的手機發呆,他出聲就代表他不是按錯了?
想到這裏,她内心忽然有種小小的激動,嘴角不自覺的漾起一抹深深的笑容,甜到心坎裏去。
楚小歐窩在她懷裏仰着頭望着她,不明白媽媽怎麽突然就傻笑了呢,“媽媽,你的樣子好傻呀!”
淩楚楚垂頭親昵的用鼻尖摩擦他肉肉的臉,惹得小家夥不斷的呵呵大笑,“你敢取笑媽媽了,嗯?膽子越來越大了啊!”她故作嚴肅的威脅。
楚小歐早就已經看明白她的性格,擡起手捧着她的臉,笑嘻嘻的說,“是媽媽你太笨了!”
“笨媽媽不理你了,哼!”淩楚楚嬌嗔的瞪他一眼,把他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去了陽台。
“媽媽,不準走!”見她要走,小家夥急了。
“我不走,打完電話就過來,你乖乖睡覺。”
“……”是和爸爸打電話嗎?楚小歐望着已經走遠的背影,狡黠的眼睛一亮。
安靜的陽台,月色朦胧,一張茶幾,一杯黑咖啡,一隻手機,一道修長的背影。
薄穆清點燃一支煙放在嘴邊,微微張開的薄唇吐出迷蒙的煙霧萦繞在眼前,視線總是不自覺的瞥向旁邊的手機。
不知道爲什麽,心底隐隐的躁動,就像是缺少了一丁點的空氣。
靜谧的空間忽然響起手機鈴聲,他想也沒想的伸手拿過來,屏幕上跳躍着一串沒有名字的陌生号碼,看到這裏,嘴角不自覺的噙着淡笑。
“這麽晚了還不睡?”女人甜美的聲音傳入耳邊。
薄穆清取下煙在煙灰缸裏掐掉,幽暗的視線投向遠處,“打電話有什麽事?”
傲嬌!
明明是他先打電話的好嗎?某人在心裏狠狠地吐槽一番。
“沒什麽就是想親口告訴你我今天不回來了。”
“……”
“我明天也——”
“必須回來。”沉默不語的薄穆清忽然出聲,語氣毋庸置疑的态度。
“通融一天嘛,我真的是——”
“我現在也有時間來接你。”男人陰沉的聲音透露出威脅。
淩楚楚不情願的撇撇嘴,“好了,回來不就行了!”
那還差不多。
薄穆清緊皺的眉宇松懈。
“你那麽想讓我回來,你是想我了吧?”淩楚楚靠在躺椅上,雙腿搭在欄杆,言語間帶着竊喜。
“……”
“别不承認嘛,你早就已經對我有感覺了,不然那天晚上也不會——”
“閉嘴!”薄穆清惱羞成怒的厲聲打斷她的話,眉宇染上一絲的不自然,“淩楚楚,那天的事情我還沒有跟你算賬。”
她自然将他所說的那天的事情理解成那天晚上兩人在床笫上的事情,淩楚楚怡然的看着扭動的腳丫,“應該是我吃虧才對,你還有理了?明明就是你強迫人家幫你……”說到後面,她的臉上浮現羞澀。
“明天早上回來做飯,就這樣。”薄穆清被她調戲的俊臉染上微怒,說完就挂了電話。
死鴨子嘴硬。
給她辦置衣物,晚上過來陪她睡覺,警告她傷好之前不準下床,還說沒有喜歡她,才不信!
淩楚楚抱着手機放在胸口,幻想着男人挂斷電話的情節,内心充斥着淡淡的甜蜜,仿佛又回到了曾經那段日子。
躺在床上的薄穆清仰望漆黑的天花闆,沒有絲毫的睡意。
腦海裏的記憶被淩楚楚勾引出來,一想到那天晚上她嬌羞、臉上幾乎要滴出血的模樣,身下一陣熱流湧動。
薄穆清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
叮——
床頭櫃的短信震動。
即使知道那是誰,薄穆清還是不自覺的起身拿過來。
“忘記跟你說晚安了,晚安,還有……想你……”
男人心髒一陣悸動,焦躁的情緒瞬間被撫平。
“晚安。”薄穆清關上手機前一秒,默默地對自己說。
手機短信顯示已經閱讀。
淩楚楚抱着屏幕嘟起粉嫩的唇瓣親了一口,一個人傻笑幾聲,起身往卧室走去。
與此同時,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來到床上時,小家夥的被子隻蓋到胸口,一雙腳丫子上面還有一層灰。
淩楚楚垂首看他一眼,發現眼皮子還在動。她瞬間明白了,忍不住笑了笑,替他蓋上被子,抱他入睡。
夜深人靜的卧室。
楚小歐猝然睜開眼睛,轉頭看了眼已經睡着的淩楚楚,試探的捏了一把她的鼻子,她輕哼一聲又睡下了。
他這才放心大膽的下了床,從床頭櫃上拿出她的手機,翻開通訊錄,視線最終定格在“傲嬌薄”的電話号碼上,默默地把電話号碼記下來,然後保存在自己的手機上。
一系列動作做完,輕巧的出了房間來到電腦房,快速的在鍵盤上按下一行數字,出來一些看不懂的條碼。
三分鍾過後,楚小歐憑借那一串手機号碼查到那個人,屏幕上一張大大的照片映入眼簾,他驚訝的合不攏嘴。
那不是上次在電視上看到的叔叔嗎?
——
第二天一大早,淩楚楚謹記某個男人的要求,早早的就回去了。
到屋的時候薄穆清沒有在客廳,隻有劉嫂一個人在打掃房間。
“劉嫂,他人呢?”她搜索目标無果,問旁邊的劉嫂。
“先生每天都會晨練,現在應該差不多要回來了。”劉嫂做完手頭工作,進去廚房要準備做早餐了,“您早餐想吃什麽?”
“煎蛋就好了。”淩楚楚回答後上了樓。
“好勒,您和先生都愛吃煎蛋!”劉嫂樂呵呵的說道。
外面的門打開,薄穆清滿身是汗的進來便聽到了她的話,“劉嫂你在說什麽?”
“您回來了!”劉嫂轉過身朝玄關處望過去,竟自說道,“我正說您與淩小姐都愛吃同樣的食物呢?”
她回來了?
薄穆清劍眉微挑,換了鞋子上樓去。
來到卧室時發現對面的門虛掩着,他好奇的看了眼,抑制内心的沖動進了自己的房屋。
像往常一樣,進屋便脫了身上已經汗濕的運動衫,露出精壯的身體,全身隻穿了一件褲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