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薄穆清傷害她了,隻要他稍一改變态度淩楚楚就忍不住原諒他,她現在有必要把事情先說清楚。
薄穆清盯着她的臉看了一會兒,淡淡的點頭,“現在有什麽要求全部提出來。”
“沒有其他的,就是你必須尊重我。”淩楚楚神色變得凝重,言語間透露出心底的堅定,“以後你強迫我,侮辱我,還有一千萬支票之内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發生。還有,就是你不準不經過我的同意擅自替我做決定。”
薄穆清簡略的接收重點,欣然接受她的要求,“既然你說完了,那就我來說。”
淩楚楚坐的端端正正,一副洗耳恭聽的嚴肅樣子。
“這裏所有東西你都可以用,必須愛幹淨,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點,我非常讨厭欺騙,若是你敢背叛我我不會輕饒。”
“說完了?”她饒着腦袋眨眨眼睛盯着他問,精緻的臉嬌憨俏皮。
薄穆清眸光一閃,收回落在她臉上的視線,“說完了。”
淩楚楚點頭,抿唇說道,“首先,背叛你的事情絕對不成立。其次是既然你要求我了,那我也得要求你在此期間對我忠誠,這不過分吧?”她無辜的攤攤手。
薄穆清起身越過她,感覺說得差不多了,擡腿朝門口走過去,“若是三個月以後我們仍然沒有發展那你就搬回去。”
淩楚楚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既然已經同在屋檐下,她不做點什麽都不行啊!
“這麽晚了你出去?”
“拿手機。”薄穆清說完,打開門出去了。
曾經偌大的房間空蕩蕩的,從今以後便會多了一絲溫暖,他開始隐隐的期待。
房間安靜下來,淩楚楚上了二樓。
她專門挑選與他對面的房間,以後有事情更加的方便。
今天累了一天,在浴缸裏放滿了洗澡水,舒服的泡了個泡泡浴,淩楚楚躺在裏面,雪白的肌膚在泡沫的映襯下更加的白皙,如天鵝般的脖頸微微仰起,手捧潔白的泡泡嘟起嘴巴吹散。
從今以後就要與他同一屋檐下,孤男寡女的,淩楚楚光是一想想就忍不住激動。纖細的腿不停的拍打水花,溫熱的水順着浴缸溢出來。
不知道在裏面呆了多久,直到身體有冰涼的觸感。才從浴缸裏出來扯過浴巾把一絲不挂的身體包裹住,光着腳丫走在溢出水的地闆上,腳下一滑,整個身體狠狠地飛出去好遠。
“啊——”
砰的一聲響,淩楚楚光溜溜的身體倒在地上,頭暈腦花,眼冒金星,全身麻木不仁,連手指都沒有知覺了……
剛到樓梯口的薄穆清意外的聽到那一聲慘叫聲,轉身的動作頓住,遲疑片刻後退身來到對面的房間,擡手敲了下門,“淩楚楚,你怎麽了?”
倒在地上的女人迷迷糊糊的動了下手指,腦袋一動就傳來一陣刺骨的疼痛,“薄穆清……救……救我……”她發出沙啞的嗓音,微弱到幾乎聽不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淩楚楚吸收地闆上的冰冷,頭頂的花灑不停的噴灑水花,渾身冷得發顫,身體傳來的痛楚讓她鼻尖一酸。
該不會就要死在這裏了吧……
以薄穆清的性格,他肯定是不會進她房間的。
對面的房間裏,浴室裏傳來一陣稀唏蹙蹙的流水聲。不一會兒男人身上圍着浴巾走出來,一邊用白色毛巾擦幹頭發的水珠。
而後,披了件真絲睡衣下樓倒了杯咖啡端上樓。手指停留在門鎖時頓了下,腦海忽然回蕩起剛才那一聲尖叫聲,胸口隐隐發出不安的訊号。
薄穆清擰了下眉心,轉身過去打開另一扇門,走進她的房間,裏面空無一人。
“淩楚楚?”他擡頭看向開燈的浴室,擡腿走過去,“你在裏面嗎?”
“救我……”淩楚楚手指不停的摩擦地闆,心急如焚的想要引起門外的注意。
“你再不說話我就進來了!”薄穆清感覺到不對勁,冷峻的臉緊繃,聲音染上一絲的沉重。
下一秒,咔擦一聲響,浴室的那扇門從外面打開。
濃郁的霧氣瞬間從裏面溢出來,男人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女人,手裏的咖啡砰然落地,滾燙的液體落在他的腳背,沒有絲毫的感覺。
“淩楚楚!”薄穆清瞳孔劇烈的收縮,一抹慌張的神色浮現在臉上。心底陡然一沉,飛快的跑過去,蹲下拍了拍她冰冷的臉頰,“楚楚,你怎麽樣了?”
淩楚楚用力的睜開眼睛,落入眼底的男人急切,慌張,她鼻尖一酸,眼底溢出水汽,聲音染上可憐與委屈,“好疼……”
“我馬上抱你出去!”薄穆清顧不得她光裸的身體,抱起她迅速出去,途中,薄薄的拖鞋踩到咖啡杯碎片,刺破鞋底鋒利的劃破腳底,溢出絲絲血迹。
他來不及感受身體的疼痛,把淩楚楚放到床上,挨到床的那一刹那,她疼得臉上扭曲,額頭溢出密密的細汗,“疼——”
薄穆清掀開被子,如視珍寶的把她翻過身來,“這樣好些了沒?”
淩楚楚倒吸一口冷氣,虛弱的點頭,小手緊攥着被子。
白皙,線條流暢的後背,一片淤青,觸目驚心。薄穆清眼底深深地被刺痛,胸口一陣悶悶的,仿佛壓抑的無法喘息。
“你忍耐一下,我馬上叫醫生過來。”不忍再看下去,他狼狽的移開視線。
說完就要出去,淩楚楚猛的抓住他的手腕,眼底流淌出深深地依戀,她吃力的咬着牙,“别走……”
薄穆清背脊一僵,眼底劃過沉重,側目看向她,聲音變得嘶啞,“我隻是去拿手機。”
“我沒事,不用叫醫生。”現在疼痛緩解了不少,是她可以忍受的範圍,但就是不敢動彈。
薄穆清後來沒辦法,到房間去找了一些跌打扭傷的藥,耐心的替她擦藥。
冰涼的觸感讓淩楚楚混沌的腦海逐漸的清醒,男人手指碰到的地方,一陣劇烈的刺痛,她緊咬着牙直到嘴唇泛白也沒有發出聲音來。
以前也遇到過這種事情,是第二天淩靜發現的。可是這一次不一樣,是她心心念念、愛到癡狂的那個男人……淩楚楚的心髒處流淌着一股暖意,心尖酸澀的厲害。
“薄穆清……”她咬緊唇出聲。
薄穆清布上陰霾的眸光一閃,手裏的動作一頓,“怎麽了?”
趴在床上的女人吸了吸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