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逸的手臂沉重的像是灌了鉛似的,忽略心底深處的痛楚,揚起一抹苦澀的微笑,“那這次我就算是失敗告終了,不過我是不會氣餒的!楚楚,你可以不接受我但不能阻止我愛你吧!”
淩楚楚緊鎖眉頭回頭看向男人,言語間滿是無奈,“橙子,你這是何必呢?”
程浩逸聳聳肩,“那就是我還做得不夠完美,總有一天你會被我感動的!”
“不——”
“給我一個面子過去吃飯吧!”程浩逸佯裝無所謂的笑了笑,“我忙了一整天還沒有吃飯呢?”
淩楚楚深深地看他一眼,多年的相處她還不了解他嗎?
“橙子,你适合更好的。”
“你就别再我傷口上撒鹽了行嗎?今天我的心都碎了!”程浩逸玩世不恭的緊皺眉,抓起她的手往胸口湊。
“我也餓了,去吃大餐吧!”淩楚楚抿抿嘴,避開他的碰觸直徑往那邊走過去。
程浩逸掩去眼底的黯淡,上前替她拉開椅子,“楚楚,你可别因爲這件事疏遠我啊!”
“不會,你永遠都是我的好朋友!”淩楚楚意味深長的說道。
“好,那讓我今天爲你當一天紳士吧!”說話間,程浩逸拿起透明晶瑩的酒杯,黃色的香槟緩緩倒入裏面,絲絲漣漪蔓延在杯中。
“你隻要不放空自己就是紳士。”
“沒辦法,我随時都在放空自己。”程浩逸玩味的攤攤手,坐在她的對面舉起酒杯。
碰——
清脆的碰撞聲回蕩在空氣裏。
俊男靓女在氣球美景的映襯下格外的亮眼。
勞斯萊斯從馬路上劃過一抹弧度停留在咖啡廳門口。
明汎汎穿着白色的連衣裙下車,薄穆清緊接着下來,“薄大總裁你真好,我預約了兩個星期都沒吃上一頓。”
薄穆清把鑰匙交給迎上來的門童,擡腿朝裏面走進去,“一個工作夥伴的餐廳。”
難怪呢,不然怎麽會這麽容易進去?
“薄總您來了,裏面請。”餐廳經理從裏面跑出來迎接他。
薄穆清淡淡點頭,“謝謝。”
“您客氣了!”經理受寵若驚的笑笑,“本來今天有位客人已經包全場,李總特意打電話過來給您留了位置。”後來跟客人溝通以後他才答應。
“替我多謝他的好意。”
“好的,您和您的朋友上三樓吧,那邊環境優雅。”
薄穆清對這些沒有任何要求,在經理的帶領下上了旋轉樓梯。
“哇,誰在求婚嗎?好浪漫哦!”明汎汎看向二樓滿室的氣球,捧着手羨慕的羨慕的說道。
“是的。”經理微笑着應了一聲,“那位先生跟女朋友求婚吧,今天自己在這裏忙了一早上。”
“真幸福,浪漫的富二代!”
薄穆清劍眉微挑,不經意間往旁邊望過去,餘光瞥到女人的背影。他眸色一沉,側目望過去,透過透明玻璃的反光看見女人滿臉笑容,似乎在于男人交談。
淩楚楚?
薄穆清渾身的溫度驟然冷卻,眼角淬出懾人的寒光,垂下的拳頭不自覺的收緊。
前一秒還在跟他談愛,後一秒就有男人了?
該死的女人,所說的一切難道都是在騙他?!或者那隻是她慣用對付男人的技倆兒?對他失去耐心了馬上轉移另一個目标?
這個認知讓男人非常憤怒,心底深處隐藏已久的怒火瞬間激發。
淩楚楚感覺到背後傳來的寒意,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下意識的往後望過去,樓梯上隻有一道女人的背影。
難道是她想多了?
就在這時候,她包裏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陶仙徐的電話。
“小仙女……”剛叫出口,電話那頭的哭聲傳入她的耳畔,淩楚楚一怔,“發生什麽事了?”
“楚楚,崔尚鋅那賤男人劈腿了……嗚嗚……”
劈腿?
崔尚鋅那麽愛她,應該不會吧?她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你不會搞錯了吧?”
“不可能搞錯的,我親眼所見。就是那個賤男人與那些不正經的女人鬼混!老娘明天就去剁了他!”
電話那頭陶仙徐的聲音不穩,肯定是喝醉了。
“你在家嗎?我過來找你。”淩楚楚擔憂的對着電話說。
“好,你快過來……”
那頭傳來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音,她的心一沉。
“怎麽了?”程浩逸問。
“你送我去小仙女那兒,她跟尚尚分手了。”淩楚楚說着起身就往外走,男人緊跟上來,“昨天不是還好好的怎麽就分手了?”
“她說尚尚劈腿了,現在正在家裏哭呢!”
具體的事情她不清楚,程浩逸也感覺到事情有些嚴重,于是加快車速開往陶徐仙的小區。
半個小時以後,淩楚楚按響了門鈴,一分鍾以後裏面的人才姗姗來遲,陶仙徐滿身酒氣的伏在門框,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一秒,“進來吧。”
“你怎麽把自己搞成這樣了?陶仙徐!”淩楚楚進了房屋,看見客廳裏一片狼藉,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茶幾上橫七豎八的酒瓶落在地上,滿地的煙頭。
陶仙徐理了理蓬亂的頭發,從冰箱裏拿了瓶礦泉水喝一口,“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們這次真分手了。”
“你不是說不會愛上他,那你歇斯底裏的發瘋是爲了什麽?”淩楚楚把酒瓶理順,彎腰撿起地上的抱枕。
陶仙徐坐在沙發上扶着額頭,自嘲的笑了笑,“是啊,我真他媽是瘋了,爲了一個負心漢流淚!”說着,拿起茶幾上的煙點燃放在嘴裏。
淩楚楚一把奪過煙扔進垃圾桶,沒好氣的瞪她一眼,“這能怪誰?他對你好的時候你不珍惜,活該。”
“别搶我的煙,這種時候吸煙才能解我憂愁!”
“小仙女,你确定是他劈腿?也許隻是你看錯了或者他試探你的呢?”淩楚楚知道她失去理智,努力爲她分析。
“我不想再提那種馬,說說你吧,你和那大總裁怎麽樣了?”心情不好的時候隻要有人陪就好多了。陶仙徐重新點上煙吸了一口,垂下的頭睨着她。
一提到這件事就煩,那個男人已經消失一個星期了。自從那天他說就這樣吧以後,就再也沒有消息。
淩楚楚黯淡的垂下眼簾,“我沒希望了,他根本不喜歡我。”
“那不一定。”
“他那天說讓我做他的情人,和我做隻是爲了發洩生理需求!”說到這裏,她情緒激動起來。
“你們上床了?”陶仙徐眉頭一皺,好心的提醒,“楚楚,你就是太傻了。你這樣送過去人家不會珍惜的,當初你怎麽不跟我說,也許我幫你就不會成現在這樣了!”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都怪我那時候太激動了。”淩楚楚抱緊抱枕,渾身散發着冷意。
“他真是歐歐的爸爸?”
“……”
“那你準備怎麽辦?也許讓他知道歐歐的存在還能原諒你。”
“不行,我們之間太複雜了……”薄穆清不是一般的人,在他沒有接受她之前不敢冒險。